倒霉勇者与恶灵之夜 （番外，rebellig birds） (第3/3页)

那一天，拉斐尔会带着“知更鸟”中的两名亲信，趁教皇离开宅邸，偷偷潜入其中——杰瑞作为内应，会为他们打开秘密的后门。

    在杰瑞的带领下，他们会找到囚禁少年们的地下牢笼，然后拍下教皇污秽的证据，最终将它们公之于众。

    “我们这一趟去可能没办法将那些孩子们解救出来。”拉斐尔皱着眉，若有所思道：“不过我们会尽可能的找寻线索……”

    “瑞格！”被少年点到名字的瑞格一愣，回过神来。

    拉斐尔看着他，少年人如夏日晴空般蔚蓝的双眸在烛火映照下熠熠生辉，透彻而明亮，闪着无上的决心。

    “这次你负责留守本部。”

    “如若……”拉斐尔犹豫一下，还是接着说道：“一日为界限，如若这次一去我们几个无法回来，你就作为知更鸟新的首领，领导他们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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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瑞格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忽然意识到眼前人可能并不是抱着贵族般玩乐的心态。昔日的金发孩童好似没有改变，又好像完全变了个模样。他见惯了教会对于平民的压迫，对神的怀疑转化为对弱小之人无上的怜悯。抱着必死的决心，用瘦削的双肩挑起重任。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或许是看到了瑞格眼中的震惊，拉斐尔耸耸肩，有些不自然地用愉快的语气说道：“嘿，伙计，我不能永远是那个需要小跟班伺候的‘戴尔伯莱斯’少爷，我总会成长。尽管这个成长可能会需要用生命作为代价。”

    然后，到了约定的那一天。

    一如往常的朝阳从天边升起。

    如同平常的穿衣、洗漱……瑞格照常来到剑士团报道。

    但是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是忐忑。

    不知是不是错觉，今天的阳光好像总是透出一丝血红色的气息。带着令人不安的不详。

    那天直到回家，到午夜，瑞格一直没有合眼。

    他时刻保持着警惕，不安到近乎疯狂，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往最终靠近。

    明明在平日是一眨眼的时间，在现在却好像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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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格想了很多。他在想如果失去拉斐尔，自己该怎么办。

    拉斐尔从小就毫不留情地击碎了自己的信仰，压碎了自己的脊梁。孩童的残忍是纯粹而热烈的，不留下一点希望。

    拉斐尔无意间把自己铸造成了瑞格信仰，又一遍遍让他重复着服从。

    如果这次拉斐尔真的有去无回……

    瑞格无意识地啃着自己的拇指，恶狠狠地，直到拇指血rou模糊。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失去了信仰，只会服从的他。就像是孩童失去了心爱的知更鸟，除了无望的哭泣，毫无疑问的，他会追随着拉斐尔而去。

    对，去他娘的领导“知更鸟”，没了拉斐尔他什么都不是。

    所以，时隔多日，瑞格再次卑微的祈求着神明：请您完好无损的回到自己身边，无论让自己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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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暗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瑞格眉心一跳，抓起衣服近乎慌张地跑出密室。

    “领袖回来了。”

    一个满身是血的成员正扶着一位全身裹在黑色袍子里的年轻人，见到他，有些语无伦次地回应道：“不过伤得很重。”

    瑞格的心顿时“咔哒”一下，坠到深渊。

    “拉斐尔！”

    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双手抱住少年。

    那一瞬间浓重的腥气扑鼻。

    “骨碌碌……”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从少年怀里滚落，仔细看去，却正是两只血淋淋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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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

    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成员顿时发出干呕，冲出门外吐得昏天暗地。

    “瑞格？”

    怀中人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痛苦难忍地凑上前死死扯着瑞格的手臂，口中发出像是野兽一样不明所以的低吼声，一遍又一遍，仿佛濒死知更鸟的哀鸣。

    但是瑞格却听得十分清楚。

    粘稠的血污沾染了耀眼的金发，烛火照亮了少年脏兮兮的脸庞。瑞格看见了那曾经拥有美丽蓝色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两个空荡荡的凹陷，有血从眼窝流出，宛如血泪。

    自己的神明，自己的知更鸟，张大嘴，露出仅剩下半截的舌头，凄厉的哀嚎，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杰瑞背叛了“知更鸟”。

    或者说“杰瑞”本就不是什么“伺候教皇的侍童”。

    “那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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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接应的成员死里逃生，几乎吓破了胆，畏惧地说道。

    还没等摸清楚宅邸的构造，和拉斐尔一同前去的两个人就已经被杀死了，连全尸都没留下，仅剩下两堆不明所以的rou块被那恶魔丢在教皇的宅邸喂狗。而拉斐尔则被“杰瑞”挖去双眼，喂了一种什么药，被丢在一群赤裸的男人当中，被肆意侵犯，折磨了整整一天，最后像是垃圾一样丢弃在宅邸外面。

    “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捡回拉斐尔的那个成员带着哭腔，近乎崩溃地喊道：“那个‘恶魔’，故意假扮‘杰瑞’的恶魔，笑着出现在我们面前，全身红得跟沁了血一般。绯色的眼睛，暗淡的红色头发，在看着我们发笑。”

    “他说他叫‘安奈莫尼’，还说他玩得很愉快。”

    “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对领袖做了什么，老天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安奈莫尼！”

    瑞格赤红着眼睛，恶狠狠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他的眼角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白浊从拉斐尔赤裸的双腿间缓缓流下，不由得近乎发狂。

    “滚，都给我滚！”

    往日里安静，沉默寡言的少年怒吼着。将围绕着的同伴们都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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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格双目赤红，像是狂暴的牛犊一般。

    但是怀里轻轻拥抱着金发少年的动作却小心翼翼，好似易碎品。

    他打开了密室，将拉斐尔放在床上。

    然后用湿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少年腿间的精斑。

    那是相当惨不忍睹的画面。小小的xue口被撕裂的彻底，粘稠的jingye却潺潺不断地从里面流出。带着粘稠的血液。

    每当瑞格试着用帕子擦拭着xue口表面，都能惹来拉斐尔一声痛苦到变味的呻吟。

    拉斐尔硬了。

    过于痛苦的经历让他的大脑自动将这种苦难转化为快感，再加上药物的催化，仅仅是轻轻触碰都能让他硬到射出来。

    “唔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像是被挖去双目，折断羽翼的鸟儿不甘的悲鸣。拉斐尔双手胡乱抓着，血色的泪水不断从空荡荡的眼窝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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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挣扎间，尖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地落到瑞格脸颊上，手腕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而瑞格却哽咽着，完全不顾拉斐尔濒死般的挣扎，把人拥入怀中。

    少年人瘦削的身体不住地颤抖，昔日倨傲的神情再也无法重现。骄傲的脊梁被完全粉碎。

    “别哭，拉斐尔。”瑞格轻轻吻着少年的脸颊：“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你的骄傲，你的一切。”

    “你所祈祷的，我都将替你去完成。”

    少年曾经有过必死的决心，有着向死而生的勇气。却完全没想到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生不如死的躯壳囚禁了一个骄傲向往自由的灵魂。

    它曾经为受苦的平民打抱不平，曾经热情开朗，美丽聪慧，骄傲肆意。

    却如今只能被困在无尽的痛苦中，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成了没有思想的rou块，终日哀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