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的恋爱战线》_第二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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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第2/2页)

拍。段风那个时候大约十九岁,身上线条很青涩,肌rou匀称流畅,正把作训服卷起来擦脖颈,水痕顺着往他的腹肌上点缀,下淌,往下流……

    段风:老公现在也有,现在也练出来了,看吗?有腹筋。

    段风说着,手抬到在裤腰上。

    陈盎然冷冷道:别逼我扇你。

    段风的手默默挪了下来。

    段风:宝宝。

    陈盎然:爹?

    段风终于把嘴闭上了。他伸手摸手机,想给李艾打电话。

    陈盎然:别找你姘头,不然我连他一起扇。

    隔壁房间的李艾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段风无奈,两腿张开,拍拍大腿,示意他过来:宝宝,我下个月合同到期就和秦老板解约了。哥存了点钱,去找份正经工作,我们能好好在一起。

    陈盎然也把桌子往前一推,冷冷的看着他,那双漂亮漆黑的眼睛闪烁着,里面有一股生猛无情的野兽气息。和他当年捅戴劳那一刀的时候一模一样。

    陈盎然:段风,你不要说这些没有用的。

    段风:?

    陈盎然:如果这件事没那么严重,你不会在我刚拿到你证件的时候给我甩脸色。

    陈盎然:画是一次性的,杯子是一次性的,套也是一次性的,但是我的爱不是。我们今天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解决清楚,不然谁都别走出这扇门。

    这话别人说出来,可能是“拦着你不让你走出去。”“这事儿没完。”

    但段风充分理解了陈盎然话里的含义,他嘴里说出来,那意思就是——“咱俩得有一个死在这里头,要么就是一起死。”

    果不其然,陈盎然摸出一把黄油刀,插在桌子上。

    未遂。黄油刀掉了。

    陈盎然脸色难看,段风知情识趣的捡起来,略使巧劲,黄油刀便狠狠得插在了木质桌面上。

    段风和稀泥小十年,栽在一个疯子手里,觉得有点悲哀,但是竟然也有点想笑出声,便说:谈吧,你想怎么谈。

    陈盎然这边正坐在床上,翻一些老旧的照片,上面是穿着绿色制服的段风,笑的很爽朗,头发土气,眼睛明亮。

    后面几张是他和一个白衬衫小男孩的合影,那个孩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子弟,十一二岁就穿着马靴骑马,烫了绅士的头发,贝雷帽戴着一股书生气。

    照片上两个人紧紧的揽着肩膀,差点从车上跌下来——看背景,应该是段风带人去玩碰碰车。

    后面一张是小男孩大概长大了一点,很粘人,凑在段风旁边噘嘴,陈盎然皱眉看着,后面几张都是这个姿势。

    那时候段风年纪也不大,但是也不傻,多多少少在基层经历过那些你搞我搞,搂搂抱抱的事,大概知道了周书庆是什么心思。

    他爸对段风有提拔之恩,从小,周书庆要什么,段风就给什么。

    给少爷当陪读,给少爷当保镖,给少爷拎包,给少爷抄作业,给少爷打架。

    周书庆对他也很好,吃的喝的从来不少,吃到喜欢的零食,让保姆买两份,给段风送过去,看到喜欢的衣服,让保姆买两件,一件给自己,一件给段风——虽然段风根本穿不上。

    段风闯祸了,周书庆也挡在面前,要一起挨罚,有一次段风宵禁没有回来,被通报批评,周书庆就在他爸面前哭,闹绝食。

    十几岁的段风大为感动。

    他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跟着周书庆才看了两本书,在周家人的灌输下,知道了什么是知恩图报,自此以后,就特别记住了周书庆的恩情。

    所以当周书庆伸手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这种事儿变成了习惯。等周书庆跟他要他自己的时候,他想了想,好吧,那就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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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段风根本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陈盎然就猜到了大半。

    段风出现在他陈盎然的生命里,一直像一个保护者。

    结合工作性质,也像是一个按小时计费的避风港。

    但是没人知道这避风港以前是不是残破的,是如何在海浪与风沙中建立起来的。是不是曾经被摧毁过。是不是留下了满墙干涸的鲜血,还有绝望的咆哮。

    难怪段风的自尊心这么强。

    段风喝了点酒,继续说。

    他和周书庆的事情暴露,是周书庆青春期到了。其实当时周书庆和段风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段风挺喜欢周书庆的,纤细,干净,骨架修长,也没长起来。

    段风心里隐隐的对周书庆起了不一样的感觉,悄悄地把他换成了自己的手机桌面,周书庆不小心看到,脸红,又很开心,把自己的也换了。

    书一天天的读,兵一天天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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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风除了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有点怕周父以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周书庆终究还小,他黏着段风从打球一起洗澡,到周书庆过生日,突然和他爸说,想让段风和自己住一个房间。

    周父终于觉得隐隐不对。

    周父是集权型大家长,直接逼问了周书庆,周书庆从小被人当公子哥儿捧大的,直接和亲爹坦白——他完全“要段风”是合理的。

    他的父亲一向是无所不能,也不是很在乎自己,段风又那么崇敬他,让段风和自己住,既能照顾自己,有对段风有好处,为什么不同意呢,如果花钱的话,他可以从自己的零用钱里挤出来。

    大不了以后自己结婚了,段风跟着他一起过去住,当保镖,当管家,有什么问题?

    周父一听就把周书庆扇在桌子上,连椅子一起扇翻了。小男孩脸都被扇歪,鼻梁肿起来,鼻血狂涌。周书庆摸着血,呛着哭出来,他爸就一直打他,一直打,抄起腰带打得空气里都是鞭子和惨叫,还有爸爸我错了的求饶。

    这时,段风正好拿着提干的申请书进门。冲过去挡在周书庆身前,被他爸掐着脖子拎起来猛揍了一拳,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拳可比砸亲儿子砸的很多了。

    周书庆以为段风被打死了,爬过去摸段风的鼻息,他爸把他拽开,一脚踹在段风身上,段风后来进医院,睁眼睁不开,全是血痂,挺护士说话才知道自己肋骨断了两根。要是插进肺里,神仙也救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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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躺了半个月,周书庆一次都没来。那个时候段风还小,但是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周书庆不会来了。

    陈盎然本来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淡淡的问:难怪听秦山说你来头不小呢,他那个畜生爹把你扔进来的吧。

    但是段风握着酒杯,唔了一声。

    陈盎然感到不妙,抬眼看段风。

    段风只是点点头,不再说话。

    陈盎然没那么好对付,他只说了一句:说完。

    段风说:都闹成这样了,我也不想说他什么,总之他在他爸那没说我什么好话。后来他爸带他来看了我两次。

    段风笑笑,耸肩:听说把他看吐了,现在应该挺恨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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