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暴力【高干强/制】_cater6,为报老攻恩情我一直容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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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6,为报老攻恩情我一直容忍 (第1/2页)

    收到十分精致的蛋糕,酒吧今夜难得大赚了一笔,连着他们这些做兼职的也提前了半个小时下班。

    不少同事还在惊奇究竟是什么蛋糕这么好吃的时候,只有李希壤清楚,那不过是柴煦包厢里根本没动的装饰品而已。

    独自坐在消防楼梯上看着蛋糕出神,等到手机接连震动了好几下,李希壤打开一看,才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一连串照片。

    照片的内容他也并不陌生;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那个地方站着听候差遣的时候,对方用相机记录下的,他几乎rou眼所及的一切。

    李希壤想也不想地就明白了给他发来照片的是谁。

    他也比谁都清楚,对方这么做的目的。

    凡是和政治牵扯起来的家庭,最是忌讳一些类似于朋友圈一样的,可以公开于众的表象。

    就算他们心血来潮想发点什么公布出去,基本上也离不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熏陶和为人民服务的初衷。

    所以,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发朋友圈来让他看到的话,柴煦便直接找到了他的号码单独私发。

    而对方目的显而易见的,总要找点东西来让他不痛快。

    熄掉屏幕,整个安全楼道唯一的光也黯淡了下来。

    在和柴煦相处的这三四个月里,若是李希壤再没察觉出什么,那就真是他太过心大了。

    起初,他不是没想过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过了对方,才让其话里总是带着隐蔽的刀子;

    可渐渐的,他才明白,有些恶意,就像柴煦所说的,是不需要因果关系就能随性而发的。

    就像上位者做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理由一样,他们只讲究好不好玩,只考虑泄不泄愤,只关心对方被自己的恶意伤得狠不狠,以及他们能在其中收获到多大的喜悦和快乐而已。

    想必这也是柴煦当初让他做走狗的乐趣之一吧?

    所以他只要听话就好,只要能忍就行,只要将那些带着刀子的蜜饯照单全收,那他就是这世上最称心如意的玩伴。

    但从始至终,他能够如此乖巧听话,真的完完全全只是因为柴煦掌握了他弟弟的生死吗?

    李希壤扪心自问,发觉是,又不完全是。

    因为这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那个滂沱澎湃的雨夜。

    那是他第一次遇到柴煦的日子。

    或许也可以称他最绝望,又开始迎来希望的一天。

    他弟弟的突然发病和当时劣质手机进水的无法启动,迫使他冒着大雨,狼狈不堪地来到马路上招手,只求能有一辆车主肯为他们停下来,然后救下他弟弟的命。

    那时候的他浑身泥水,衣料的单薄也令他的身体在风雨中坚持不了太久。

    而他就这么硬生生地挺了半个多小时,却没能等来一辆为他们停驻的车辆。

    渐渐地,他的身体开始倒了下去,全身都在冷得发抖。

    在那暴雨下,他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他第一次对于人性的冷漠程度有了新的认知、新的失望。

    甚至在某一刻神智都不太清白的时候,他感觉他会和他弟弟一起死在那里。

    而就在他绝望到近乎麻木的时候,有一束灯光打到了他的面前。

    他在没有焦距的目光中看到了一辆车停在了他的不远处,他曾以为那是上天对他最后的仁慈。

    所以他开始拼尽全力地爬向车的位置,然后崩溃地跪在地上乞求车主的开门。

    最后,为他打开门的人,自然就是柴煦。

    至此,那个肯为他开门的人,在他当时年少,心性还未完善时,就在他的内心深处嵌入了一根很深很深的钉子。

    那根钉子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泛黄陈旧,也不会因为日后他所拥有的高光荣耀,而显得平平无奇。

    即便那根钉子会残忍地剥开他的血rou,会一点一点地侵蚀他退无可退的自尊乃至底线,他也从来都没有过一刻,想要拔出那根钉子的念头。

    以至于后来,满目疮痍,连他身边的朋友都看不下去了,问他究竟是为什么的时候,李希壤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郑重其事地回复——

    “因为他当年,为我打开了两扇门。”

    一扇治愈了他贫瘠的过去,让他不至于对人性失望透顶,冲动之下,最后走上歧途;一扇指引了他渺茫的未来,让他开启了不一样的篇幅,最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李希壤生日那天收到的祝福着实不多;

    先不说他本来就朋友稀缺,再加上他从不发朋友圈的缘故,就更是无人知晓。

    只是其中两人的祝福在这几年里从未间断,一个是他高中时的班主任,一个是班主任的儿子,也是他高中的同班同学谢任凡。

    高二那年还在流行文理分科的时候,他家发生重大变故,他父亲突然的生病住院,让他家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供他读书。

    最后,他的班主任在知道后,将他叫到了办公室。

    四五十多岁的女教师兢兢业业地守在那个小镇里,因为熬坏了身体,所以桌子上总离不开保温杯,抽屉里也总是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盒。

    后来他才知道,他的学费早就被老师交了,将他喊过去,也只是通知他一声,以后在学校的一日三餐,他都和她儿子一起去她的教师宿舍改善伙食,若是衣服少了的话,就和她儿子每人穿一天,反正他们两在一个班上,做什么事都方便。

    而对方这么做的原因,竟仅仅只是觉得以他的成绩,不该被埋没在那里,而是应该正大光明地考出去。

    就这样,他最后的高中两年,在学校的日子里,几乎都是和那一对母子相处在一个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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