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白月光是个万人骑这件事_提上裤子不认人(事后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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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上裤子不认人(事后剧情) (第2/2页)

很好看,秀气端正,几乎半点锋芒都看不见,以至于瞧着有些太软和了,少了些风骨,却很好亲近似的。

    春荞亲启——

    白龙关驿传信,开平军已过白龙关,月末抵京,徐慈杀之不得,阻之不能。

    阿芙蓉之事,仇千嶂屡上奏章,而未得回音,此番回京面圣,必言西南阿芙蓉之祸。

    其患在西南,而京城之戈矛尽对西南,仇千嶂之命,万军中难取,而于京中易得。

    然,若取之不得,则非徐贼死而我亡也。

    朝局一息而千变,望春荞多加留心。

    魏存义。

    这封信提及的名字里头,涉足朝政的人第一眼看见的是徐慈和魏存义——徐魏两党之首,如雷贯耳。但若是个平头百姓,那他未必知道有权有势的官老爷们都叫什么,却一定晓得仇千嶂,那尊镇在大陈西北的怒目金刚。

    他是如今的开平军之帅。

    也是如今的大庆,唯一一个能守西北的将领。

    开平军驻西北,西北多风沙,风沙里头刨不出食,就只能养出悍匪,悍匪聚成部族,一个部落多不过千人,各个都沙狐一样藏在茫茫沙漠里头,平日里带兵去剿也不见得寻得见,可一旦没了粮食,这些部族悄没声地就聚在一起。一夜之间,上万抢红了眼的饿狼就会扑向大陈的西南边境,撕碎将士或着平民的咽喉,掳走百姓本也难抵饥寒的食物和冬衣,最后留下一座座满目疮痍的空城,蛰伏回漫天黄沙里,等待下一次掳掠。

    大庆开朝百年,没有一年安宁。

    城池破了补补了破,到后来,城池里千疮百孔都不再去管,只守了白龙关便能糊弄着京城说太平。

    直到多年以后,出了个神武的安王,组了一支亲兵,将西北牢牢守了十余年。

    那十年,蛮人不敢来犯,百姓得以修生养息。青壮年被征召起来,月月结银,从白龙关前的白龙江开始开凿河道,贫土里也长出新苗。

    安王谋反之后,朝廷也陆陆续续派过几个将领过去,只可惜会被“发配”到这里的将领,大多不精兵法,倒是热衷党争,这才会沾上这样的“福气”,来守这一片不毛地。于是弃城而逃的不少,命丧弯刀也挺多,能打胜仗的倒是一个都没有,以至于后来知道要去那晦气地方的,都得打好了棺材上路。

    又过了三年,那片从来都征不出税的贫地终于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沙里的豺狼吞食着民脂民膏被养地膘肥体壮,他们开始嫌弃边城的rou瘦地塞牙,而那道白而曲折的大江截成的关口里面,正好群居着肥硕的羔羊。

    徐党多年排除异己戕害良将,终于拆完了大陈的长城,以至于连白龙关的天险,也不再那样可靠。

    那如何办才好呢?徐平铩和徐慈开始劝皇帝迁都——仗还未打便要国君迁都,倒是千古第一不要脸面之奇闻。

    可偏偏那时,出了个仇千嶂。

    那一年西北守备军一溃千里,败地快到连白龙关内的援军都没等到,当时驻扎西北的将领跑地太急,守备军一半撤进了白龙关,另一半还四散在各个城池之间,和大军断了音讯。

    西北大大小小十七座城,全都暴露在马蹄下。

    可那年,他们连城墙上的砖石也没能带回去一块。

    谁也不知道那年仇千嶂是怎么以区区千户之位,带着不到千人的残兵,将上万蛮人驱退。

    西北的百姓说他是安王转世,传言到了京里添了安王谋逆的忌讳,又变得越发离谱,成了仇千嶂有通天达地之能,请下了三万天兵天将,将蛮兵打回了老家。

    真相如何已不可考,但大陈战神的威名倒是天下皆知,以至于连不涉朝政的小世子,也对此耳熟能详。

    林瑾在将信交给小世子时,便已经想好了。

    若他真是个傻的,看也不看将信交出去了,那便是皆大欢喜。

    若他还有些戒心,将信拆开看了,那便赌一把罢。

    赌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会不会默不作声地藏起一封几乎把“戕害忠良”四个字写在上面的书信,只求自保。

    林瑾赌输了,因为韩爵不是什么意气少年,他自幼学的便是明哲保身,他比谁都清楚要怎么置身事外。

    林瑾也赌赢了,谁叫韩小世子有个要命的短处。

    那便是他良心尚存。

    他于是垂眼道:“云儿不曾看过,只听见陈大人吩咐说将这信放好,瞧着很重要的样子。汶大人那日又不知为何去了陈府,同陈大人吵起来了,我便想着二人必然不和,就想着给姓陈的下个绊子。”

    韩沉着脸看他良久,眼里的探究刀子一样,恨不得能将他剖开,挖心肝出来辨一辨真伪。

    林瑾倒是依旧垂着眼,丝毫不曾感知到他的眼神一般,在一旁立地比这楼里的红柱子还要安定。

    “为什么是我?”韩爵问。

    当然是因为林家当年覆灭,多亏了魏党在里头火上浇油,才叫他爹连一点回旋辩驳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定了死罪。而他爹当年在昭狱中死在重刑之下,徐党又难辞其咎。

    再者,旁人不知道,可那位汶大人却晓得,他仿人字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说来好笑,这还是汶纳川教他的本事。

    重重巧合之下,若他自己去送,怎能不叫人怀疑是在借汶大人之手在做局?

    但林瑾自然是不会说半个字实话的。

    他只软声道:“因为公子待云儿好,云儿信公子。”

    美人笑地嫣然,无辜到好似说不出半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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