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兵荒马乱中初逢 (第2/2页)

人撑不住，一张脸直接而有力的亲吻桌面，是她隔壁排的同学，全班哄堂大笑。

    「林志文，你会不会太夸张了，打瞌睡打到撞桌子。」老师没放过取笑学生的机会，那位同学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羞的几乎要钻进地里，不敢再抬头见人。

    她，还算幸运吧！没出糗，只是很挣扎，在睡与不睡间，痛苦的挣扎。

    当当当当！下课钟响，太bAng了！头一次觉得钟声宛如天籁，yAn春白雪，仙乐悠扬。班长喊口号：「起立！立正！敬礼！谢谢老师！」没错！喊口号的是他，班长也是他――宋瀚。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课本推给他，立刻趴向桌面，呼呼大睡，这次绝不许有人打扰她补眠。

    「任亦歆！」唔！有人在叫她耶！她不要管了啦！她要睡。

    「任亦歆！」叫声b近，还带肢TSaO扰，有人拍她的肩。装不知道！她睡Si了！

    「任亦歆！你起来一下，有人找你。」她应该没那麽快入睡吧！下课不过半分钟的事，而且外面的人好像很急。

    咦！这个叫声是……宋瀚，厚~他有完没完啊！为什麽扰人清梦，可恶！最好是有什麽要紧的事，不然，她一定要杀了他，布满血丝的眼，抬起：「请问有何贵g？」

    「外面有人找你。」他指指窗外那个焦急等候的人。

    「啊~」她觉得她好苦命，外面站的是田径队新任队长，她知道她有什麽麻烦了。

    走出教室，走向既心虚又愁眉苦脸的学妹。

    「学妹，有事吗？」一定是有事的啊！她问了都觉得多此一举。

    「就是啊！那个……」学妹娓娓道来，她无从拒绝。

    当当当当！钟声又响了，但不同於刚才的，这是上课钟，听来是如此的刺耳，令人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杀谁呢？全是自找的，她自杀好了。

    「学姊，上课了！我先走罗！」学妹松了一口气，愉快的离去。

    「嗯！」啊~~如果，宋瀚没叫她就好了！对！都是宋瀚的错。

    ★★★

    放学後，这时才是学生开始活跃於社团的时刻。

    管乐团的团办闹轰轰的，含竹片的含竹片，上油的上油，热乐器的热乐器，调音的调音。

    「亦歆学姊来了！」有一个人大喊，所有人全部安静下来，跟先前的吵闹天壤地别。

    任亦歆，在社团内，不是团长，不是副团长，可是大家都尊敬她，因为她是指挥，原先的法国号首席，也因为她对学弟妹都很照顾，所以大家都喜欢她。

    坐上她的老位子，指挥位。「大家都调好音了吗？」每次练习都会先问的问题。「还没也没关系，因为我们今天要改选指挥。」一说完，大家开始议论纷纷。「你们也知道，g部的部份通通都交接了！整个社团内，只剩我一个老人天天来，我跟老师商量过了！觉得也应该重选了，训练也要时间啊！嗯！那开始选吧！」

    大家的表情一致，除了错愕还是错愕，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什麽？就这样重选？

    「学姊，那选了以後你还会来吗？」团长，一位吹竖笛的学弟说话。

    「会啊！」任亦歆看着四、五十位的学弟妹，很纳闷，选指挥很难吗？

    「天天来吗？」副团长，一位吹法国号的学妹也开口问，总要有人问吧！

    「嗯！也许不行，但我尽量。」他们总不能仰赖她，到她毕业为止吧！

    「学姊不能来了！」

    「学姊果然被挖角了！」

    窸窸窣窣的话语响起，被任亦歆耳尖的听到：「雅萍！你刚刚说什麽？」

    「我今天看到田径队队长去找你，就觉得凶多吉少。本来还以为是我多想，没想到学姊还是……」一位吹小号的学妹。

    「唉！」她就知道，真是天地良心啊！早知道会这样了！「我的确是答应田径队，帮他们作速度训练，可是这与选指挥没关系啊！」希望一切预设都是她多想，等等不会有人……。

    「学姊！你要抛下我们？」副团长开始，泪眼汪汪的瞧着任亦歆。

    「美伶你不要这样啦！学姊三年级了！功课也是要顾一下啊。真的不是田径队的问题。」她真的是自作孽了！学校一直都有一个谣言，校方最满意的两大社团就是管乐团跟田径队，因为这两大社团，总为学校抱回许多奖，为了经费问题，有b较心态很正常，加上支持田径队的是校长，支持管乐团的是训育组长，感觉就像两方都有人叉腰，自然这样的谣言越传越广，就变成了常态，真不知道是谁以讹传讹，三人成虎，偏偏她任亦歆不信邪，天生反骨，一进学校，听到此传言，就在社团招生日，很豪爽的在两个传说是水火不容的社团招生单，填下大名。越是不可能的事，她越有兴趣。这下好了，自食恶果，两边不是人。

    「学姊，当初你说过要陪我们到最後的。」学弟一本正经的抱怨。

    「我会啊！只是学姊也要顾课业啊！」可恶！那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情节一定是上任团长方宇禾面授学弟的，他真是害人不浅，要走还留下这种不良传统。

    「学姊！」哀嚎声四起，虽说任亦歆走了不是什麽大问题，可是扯上该Si的田径队，就是个问题，因为任亦歆这个学姊，也成了两大社团竞争目标之一。

    「停！」哎哟！这样的局面虽非始料未及，但也不至於夸张成这样，都是该Si的方宇禾，遇到他，一定要好好骂骂他。

    安静！一片安静。

    「先选指挥。」这攸关社团传承的事先处理。

    这里，她说一，没人敢说二，因为大家都喜欢她，却也都怕她，原因很简单，就是她对田径队发飙时的模样被瞧见，并且被放大渲染，没错！又是方宇禾害的，他真的是个大嘴公。

    沉默，很沉默的状态下，终於Ga0定了指挥，是打击的学妹。

    「好了！今天练的第一首是ＭｙＷａｙ……」翻指挥谱，等待学弟妹们准备好，这时姗姗来迟的前任团长终於现身，除了她是指挥天天来，此外，非音乐会练习时间，每天有一位首席来陪学弟妹。

    「你们改选指挥了？」人都还没踏进社办，就先问。

    「是！你迟到了。」早跟他提过改选的事，他就是Si不肯改选，就因为他跟前田径队队长有嫌隙，所以她就成受害者。

    「明天是音乐会团练，不准不来。」方宇禾先说，他知道明天是每周田径队作速度训练的时间。

    我要请假。这是本来任亦歆脱口yu出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下去，他方宇禾是〝前任〞团长，她跟现任团长请就好了。

    「来！第一首ＭｙＷａｙ。」无视於方宇禾的叮咛嘱咐。「主要旋律要出来，法国号跟巴里东注意，不要害怕，只是练习，有自信的吹出来，有什麽问题再说。速度是一、二、三、四。不要赶拍。」用指挥bAng敲谱架，告诉所有人速度。「方宇禾，你的萨克斯风快点装起来。」

    「好啦！好啦！在装了啊！」他想表达的是这个，可是含着竹片，语音模糊。

    「不管你了！ＭｙＷａｙ，一二三来。」扬起手，开始手酸不能停的时光。

    乐声飘飘，流泄出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