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寒夏_恨不得捏死那个奴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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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不得捏死那个奴隶 (第1/1页)

    “你……你要干嘛?”夏沅做出了防备的姿势。

    “光天化日的我能干什么?!”

    “那就让开!”

    “呵,小半年不见,还是那么清纯可人,说什么话都信。”那人还是那副姿态,令夏沅几欲作呕。

    “快滚开!”夏沅有点遭不住,他真得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任何的关联,唯一的想法就是快走,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上次你就是这样,这次还是!你这个小样子还真是让我着迷啊。”说着,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手,去碰夏沅的腰。

    夏沅一下子就慌了,急急打掉他那支作乱的手,飞快地道:“光天化日的,你干什么,快拿开!”

    那人被打掉了一支手也不恼,换了双手过来,紧紧地桎梏着夏沅,把夏沅逼到了墙边。

    夏沅更慌了,不好的记忆一下子涌上来,他一生中唯一任性一次,去了酒吧,结果被下了药,被开了锁,甚至为了弟弟meimei,不得不向主人隐瞒,他至今还懊悔后怕着。

    谁知今日,又碰见了这个混蛋!

    夏沅是个懦弱又胆小的人,想让他跟这个人正面刚,他是做不来的,可是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夏沅眼眶通红,一下子咬上了那人的手腕,那人吃通一缩,他趁这个间隙逃离了他的桎梏。

    夏沅喘了一瞬,慌不择路地狂跑。可是又怎么比得过那人的反应速度,那人一把就抓住了夏沅翻飞的衣角,夏沅一个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哐”地一声,不仅他摔了,盒子也摔了。

    完了!一切全完了!

    盒子要是摔了,绝不会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难道是……里面的……簪子!!

    不可能!不可能!只是轻轻一摔,它还有盒子保护,怎么会……一定不会的。

    夏沅将信将疑地伸手捞过完好无比的檀木盒子,然后慢慢打开,结果真的是他最不愿意相信的那样——簪子!真断了!

    他脑海中自动回忆起了主人做这个簪子时的虔诚与用心,主人眼角挂着笑地细心雕刻每一处花纹,亲手攒了金丝折成复杂的花样,磨破了手也不曾停下,历时大半个月才完工,如今,它断了!

    夏沅的眼泪就像散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那人也被夏沅的这副模样给小惊到了,“做这副样子干什么,你这眼泪还是留着事后再用吧,走,跟老子走!”

    “你滚开!”夏沅发出了怒吼,用已经断了的簪子的尖角一头,抵上了自己的大动脉,绝望地吼道:“再过来一步,我就刺下去!”

    那人只是想睡他一次,并不想闹出人命,收了欲往前走的架势,道:“至于吗?不就是跟我睡一觉吗?”

    “滚!”夏沅无力再跟他废话了,他集中了仅剩的力气喊出了这个字,随即闭了闭眼睛,更用力些,簪子毫不留情地刺破了脖颈的皮肤,几丝鲜血渗了出来。

    “好好,真TM晦气,我走就是了。”那人终于悻悻地离开。

    夏沅几乎脱力,颤抖地拿下那根断成一半的簪子,哭地崩溃,不忘用衣服擦干净簪子上他那低贱的血迹。

    ……

    等权寒朝傍晚从外面回来时,就看见自家奴隶小小一只跪在别墅外面的砖地上,权寒朝快步走了过去,“怎么了这是?”

    夏沅听见声音被吓的一抖,先前做的心理建设一下子就塌了,夏沅什么也顾不上了,重重往地上一磕,颤抖道:“奴罪不可恕,请主人赐死。”

    “发生什么事了?瞧你这副样子。”

    “奴……奴……”,夏沅咬了半天嘴唇,还是没有胆子将那话说出来,他的贱命也是万万敌不过那根玉簪的,那是主人给mama的礼物啊,主人他有多看重他是知道的。

    “再问一次,发生什么事了?”权寒朝放在袖子里的手有些抖,不得不攥的死紧控制,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奴……不小心把……把、簪子摔断了”,夏沅自暴自弃地和盘托出,他只能这样说,否则要是说出是那人才导致他摔倒的,那主人就会追问自己跟那人怎么会认识,那锦色那天晚上就瞒不住了。

    此话一出,权寒朝感觉脑子瞬间宕机了!

    他的奴隶刚刚说什么,摔……摔断了!是自己理解的断吗?!

    权寒朝周身气压低地吓人,眸色深沉,“拿出来。”

    夏沅不敢耽搁,赶紧从兜里掏出檀木盒子哆哆嗦嗦地呈给权寒朝。

    权寒朝的手控制不住地抖,接过,然后打开。虽然是早有预料,可当亲眼目睹它横腰折断的惨状的时候还是呼吸一窒,不,不是一窒,是真的喘不过气来了。

    权寒朝腾出一只手捂着胸口,发出喘鸣,只好踉跄地往屋里地回,一边走一边用极其沙哑的嗓音艰难命令道:“滚去地下室跪。”

    这是夏沅早就预料到的。

    等回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再也忍不住了,常年健身的身体在疾病发作面前也是相形失色,毫无卵用。

    他喘不过气了,病发作的急烈,他无力站立地摔在地上,他的胸口异常堵闷,呼吸困难地几欲窒息,只能手脚并用地爬向书架边,还好他怕发作,卧室里哪里都有他的药。

    不长的一段距离权寒朝却爬了很久,满身是汗,他有一刻都在想,就那么死了得了……可是还不可以,他还没有让权家里的那两人付出代价,他怎么可以死!

    权寒朝距离药剂只差一点距离,他盯着药的眼神就像一个沙漠里的旅者看见了水。即使大脑严重缺氧引起剧烈手抖,也伸手去够,最终,他成功拿到了药,在深吸气时喷了两下,这才将将缓解了他的呼吸困难。

    然后等待不久,又爬向氧气管,给自己戴上吸氧。全程只有他一个人,即使在疾病发作的时刻,他要一边对抗病痛一边想着活下去,好像他的生命中一直是一个人。

    他这个病,是遗传于他的母亲,他母亲也是因此而亡。这个病发作起来生不如死——哮喘!

    ……

    等权寒朝再次醒过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昨天是病发了,现在一身汗黏腻腻的,权寒朝动作迟缓地起身,去了浴室。

    他站在花洒下,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权寒朝双手撑着瓷砖壁,任由温热的水流从上浇下,再顺着鼻尖滴落下去,他想低声咒骂一句,可是却被喉咙中紊乱的呼气给呛住,半个音都发不出来。

    他真的恨不得捏死那个奴隶。

    可是今天不行,今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强撑着洗漱,昨晚发作的遗症还没有消散,权寒朝颤着手将头发梳地一丝不苟,他要把最好看的一面展示给mama看。

    可再怎么打理,也遮不住那苍白的吓人的脸颊和毫无血色的唇。

    他拿上了父亲的礼物,驱车,前往了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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