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颠倒(双性)_他不配/恶心死了,别冲我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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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配/恶心死了,别冲我笑 (第1/1页)

    宴府的人把十七卖到了奴役所,反正一个被利用尽的奴,无人在意。

    成千上百个儿童都被卖到了那里,他们有的是罪臣之子,有的跟十七一样是孤儿。

    十七在奴役所算是岁数较大的,可是他从小便在青楼长大,吃不饱穿不暖,身型倒是和那些将将十岁的孩童差不多。

    于是他便把自己的年龄改小几岁,他天真的以为在奴役所住着,肯定比在外面为奴要好。

    殊不知,这奴役所才是噩梦般的地方。

    那里的教管人对这帮孩童极狠,每日便只给他们发一碗粥,供他们吃食,那粥里就连米粒都少得可怜,不少孩童都因为饥饿而死。

    十七曾经因为饿了多去盛了一口粥,被打了十大板,硬生生的被人掰下来三个指甲盖。

    十七就算是眼睛哭肿了,管教人第二日还是把他扔到了河边,洗了三斤衣服。

    从那以后,十七的手便落下了伤根,他养了许久才堪堪让它变得和正常人一样。

    奴役所里十七没有朋友,每天就自己一个人,早上天还未亮便起床洗衣,晚上还要学习很多做奴应该学习的东西,打扫诺大的院子。

    在这昏暗的地方,十七足足呆了五年之久,他学会了看人脸色,学会谄媚的笑,学会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乖顺。

    因为只要他做错了一点,就会换来漫天的谩骂和踢打。

    十七现在比在青楼的时候更加的像个奴,他从里到外都是累的。

    终于,一切在十七来奴役所的第五个年末来了转机。

    京州有一大户人家的公子要选一批奴,十七这帮奴岁数也到了,该是被人选走的时候。

    十七随着其余的奴天还未亮的时候,就梳洗干净跪到了奴役所的正厅。

    作为被挑选的奴,他们全都要蜷缩身子把头垂到地面上,没有人叫他们的时候不得抬头。

    十七他们趴了一个上午,腰酸背痛,都没有等到那位大户人家的公子。

    到了黄昏,选他们的贵客才在一帮教管人的簇拥下走了近来。

    “小宴公子,这帮子奴可是我们花费了许多精力才培养出来的…准保个顶个的听话!”

    “嗯。”

    小宴…公子?十七呆楞了一下,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他的心微微发麻。

    京州,大户人家的公子,还姓宴。

    便就只剩下在十七心底的那位了。

    此刻,那位小宴公子已经走到了奴役所的正厅,挨个审视每个奴的样貌。

    “太黑了,不要。”

    “丑死了。”

    “这也太瘦了…连桶水怕是也搬不动,我要他做甚?做摆设吗?”

    很快脚步声便落到了十七的面前。

    “把头抬起来。”

    这个声音听的十七入了迷,抑或是害怕抬头看见那个人真的是宴为策,一时竟没抬起头。

    教官人见十七迟迟没动弹,有些急了:“公子让你抬头,干什么呢?聋了?”

    教官人一把薅住十七的头发,将他拉了起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整整五年,十七夜思念想的那张脸出现在他眼前。

    宴为策似乎长大了许多,看起来更加的成熟了,他见到了十七,眼里也有颇多的震惊,但仅仅这一瞬的震惊,也被十七捕捉到了。

    宴为策会不会这五年来有一秒想过他,十七在心里幻想着。

    但是下一秒,宴为策便冷漠的开口:“不要这个。”

    “宴兄为何不要这个啊?我瞅模样挺标准,看样子也挺灵活的!”

    突然从宴为策的身后钻出来另一个小公子,他亲昵的搂住宴为策的肩,又看了眼十七。

    十七胸口好像被塞了一大团棉花,透不过气压的他心口疼,便又垂下头。

    “再抬起头让我瞧瞧?”

    在宴为策身旁的小公子开口,十七只好把头抬起来,但眼神始终落在地上。

    “宴兄你看看,这小奴因为你不要他眼眶都红了,真是可怜极了!”

    十七听了他的话更委屈了,一眨眼泪便落到了小公子的手上。

    小公子拽着宴为策看落在他手中的泪珠。

    “你要是不要,我便要了去!”

    “哎呦呦,小萧公子…我这就把他送到你府上。”

    萧淮序乐的合不拢嘴,他满意的摸了摸十七的脸蛋。

    “你叫什么呀?”

    “十七。”

    所有人都顿住了,因为这声十七并未是教官人发出的,而是宴为策突然开口说的。

    萧淮序笑的更开心了,他一脸兴奋的看着宴为策:“怎么说不要他,结果连名字都起好了?”

    随后萧淮序又皱了皱眉头:“不对啊,你这名起的不像话。跟在咱们身边的奴…应该正经的赐名,有姓有氏的那种。”

    宴为策淡淡的看了眼十七。

    “他不配。”

    三个字像石头一样砸在十七的身上,砸的他体无完肤。

    时隔五年,十七转转绕绕又回到了宴为策的身边。

    两个人都变了很多,没变的地方很少。

    刚开始宴为策会故意刁难十七,会当着很多人的面,让十七干一些不可能完成的活,比如冬日里让他洗二十斤的衣服,不洗完不准回来。

    十七很听话,便真的洗了很久很久。

    那么凉的水冻的他的手上全是裂开的口子,血水流到了刚洗干净的衣服上,十七只好再重新洗。

    他并没有太难受,这点小伤比在奴役所的时候受的苦好多了。

    宴为策也并未太在意,他觉得十七肯定不会傻到冬日里去洗二十斤衣服。

    等到两日后,他发现自己怎么也寻不到十七的身影,问了其他奴才知道,十七还窝在那里洗衣服。

    宴为策气愤的找到十七的时候,发现他傻傻的冲自己笑着行礼。

    “主…就还剩几件没有洗好。”

    宴为策一脚就把十七洗好的衣服全都踹翻了,拽着他后颈处的衣服走回了寝殿。

    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十七,他只能缩着脖子盯着宴为策的背影。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十七…不知主说的是什么意思,主让奴洗衣服…奴便去洗了。”

    宴为策觉得眼前的十七就像是颗没有灵魂的木头,问他任何回答得到的都是规划好的话语。

    他的怒气就像是打到了软面上,无从发泄,十七讨好般谄媚的笑更是令他厌恶。

    “恶心死了,别冲我笑!”

    十七挂在脸上的笑僵住了,他忍了忍收回了笑容。

    宴为策对十七心里有恨,恨他选择跟了宴逐笙,恨他选了跟他母亲蕊姬一样的路,更恨他把自己弄脏了,不再能是他干净的十七了。

    “以后你做我贴身侍奴。”

    这样他就有机会收拾十七了,宴为策心里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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