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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当家【小鬼当家,长大吧!我的孩儿们!】 (第2/2页)
想得温南衡打他。 那戒尺捶楚皮rou的啪啪声一下下,接二连三成了片,密密麻麻压在心口,让人害怕。 只是声音,都能吓得温炎夹紧屁股。 声音,声音。 天子一下睁开眼睛。 “鼓!温亭润!鼓!!”他拽住温亭润肩膀,用力摇晃,“有没有大鼓!大鼓!” 温亭润被摇得头晕,但强撑着清醒,点了点头。 “跟我来,跟我来——” 他不明白温炎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知道温炎的办法有没有用。 但逃不了,只能拼了。 他将温炎叫到肃园的仓库,仓库里躺着五个大战鼓。 这都是温东岳以前打仗时留下的,鼓面无尘,每天都有人擦拭。 温炎叫了几个皇廷卫搬出去,放在肃园霜堂前的空地上。 他亲自拿两个鼓锤,撸起袖子,站在鼓前。 皇廷卫的将士们一看战鼓,双眼放光立刻明了。 围在园外势在必得的羽林卫正斗得起劲,忽而听得—— 咚咚咚! 是急行军的鼓点。 咚咚咚! 是全力进攻的节奏。 从肃园里迅速蹦出一众皇廷卫,蜂蛹而来直坠而下! “遭了!怎么突然这么多人!”一羽林卫将士喝道。 战鼓紧接再响,咚咚若夏夜雷霆,弥漫在夜色中似有千军万马在肃园奔腾。 肃园外配合着源源不断跳出的皇廷卫,以夜色做掩,一人似变做两人,两人似变做三人。 羽林卫迅速败下阵来,逃退时耳边尽是鼓声,冲锋声。 楚王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在肃园!? 难道他也养了私兵?不会是真得了西疆援兵!? 情况不明,羽林卫不敢硬上,急退下来去禀了郑少兰。 子时三刻,羽林卫又冲了一次。只还未触到肃园大门,就听得鼓声大震,捶得天崩地裂。皇廷卫层出不穷,山般倾压下来,和着鼓声大喊冲锋,逼得羽林卫又节节败退。 夜太深,鼓太响,人太多。这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一时不能分辨。郑少兰只得下令按兵不动,待天亮探明白。 一直捶鼓的温炎和温亭润在得知羽林卫总算停手时,紧张的神经一放松,直接瘫在了地上。 “不攻了吗!?”温炎问皇廷卫的指挥使。 “陛下!不攻了!他们停了!都在外头,看着像扎营呢!” “扎营!?”温炎心一冷。 他们想跟他来持久战。 “那可有为难周遭百姓!?” “不曾!百姓闭户不出,还不曾有亡。” 温炎听完,又瘫坐回鼓旁。 温亭润也累坏了,守在园内的皇廷卫几乎全跳去了园外壮势,他帮着捶鼓,可从未曾做过这等事,直累得大口喘气。 1 连带着束衣都勒得他憋闷。 温亭润扯扯领口,大口呼吸,仍觉窒息。 父子连心,在密道里策马狂奔的温东岳也通体不畅。 他近乎两天两夜没合眼,又着急赶路,跑了这么久,小枣都累得喘粗气。 得歇歇了。 温东岳不得不停下,他跨下马,倚靠在石壁上。 封京府尹惊愕的表情还在眼前挥之不去,他一身戎装骑马进封京府,事态紧急又不及解释。好在府尹同温南衡甚交好,他又有皇帝手谕,便没多言就将他放进了花园。 他顺利入这密道,密道幽深,壁灯很亮,是有人定期扫洒添油。 如果温炎不曾命人做这些,那做这些的。 西疆新任的女王抗住了这密道的诱惑,确实…… 1 温东岳难得对曾经敌手心生佩服,抬着头从洞孔中望去,便见皓月高远,隐在云层。 不知肃园的孩子们怎么样了。 他摸了摸随身带的小润瓶,想了想藏在包袱里的裈裤。 叹息来得不由自主,他大抵是真的变老了。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不想带温亭润去塞外狂奔,畅意人生,享受少年意气,而是。 在金色海中,日暮下,他拽着骆驼,载着温亭润慢吞吞朝月牙泉走去。 温东岳目光直视前方,起身上马,再次狂奔起来。 只这次,他奔了不过半个时辰,就隐隐见眼前灯火通明。 人声吵闹,烤羊rou的油呲呲冒响。几个人围着篝火,又唱又跳。 这还不过一天一夜,不可能到西疆王城。 温东岳勒马停住,他的出现很突兀,但他无处可藏。 1 被一众奴仆围在中心,雪发蓝眼的女王阿努尔,正抱着一只羊腿啃,抬眼就瞅见这外来客。 所有人都静止,转头去看温东岳。 阿努尔叼着羊腿,上上下下打量温东岳。她不确信,将手上的油随便往披帛上一抹,从怀里迅速掏出一副画像。 她来来回回对比,身旁的女侍也啧啧称是。 “好像啊。” “不会真的是——” “天呐,我的陛下,他从画里跳出来了!” 阿努尔双眼放光,如见了唐僧的怪妖,吐掉嘴里的羊腿,弹跳起来,飞奔向温东岳。 “姐夫!啊!你是不是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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