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 (第3/3页)

！】

    【拜托，我上辈子就在嗑离达了（双手合十.jpg）】

    【我前天还有看见他们一起走同一条路，他们脚下踩的不是树叶，是红毯吧！】

    【离达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今天下午没课吗？」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畔响起。达达利亚猛然回头，锺离正聚JiNg会神地看着他的手机萤幕，他连忙把手机收进口袋乾笑几声：「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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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锺离退开一点距离，「正巧，我今日也只有上午的课。」

    男人身着一件棕sE风衣，衬得身材更显高挑；长发一如往常地紮起，发丝任由秋风轻拂。

    他们只说几句话便静了一会，直到达达利亚笑了，彷佛停滞的时间才开始运转。

    达达利亚向前走，锺离走在他左侧。

    空气间流动着一GU难以言喻的气息。达达利亚知道不可解，但他能感觉到今天的锺离先生不太一样。

    ──好像在回忆什麽。

    「四季果然还是秋天好，」达达利亚看着树顶的红叶，「璃月的天气也是，总算没那麽热了。」

    「至冬的气候终年严寒，你来到璃月也花了一阵子适应吧？」锺离含笑望少年，「辛苦你了。」

    达达利亚摇头表示不会。

    他们就沿着落叶散步，偶尔聊个两三句，但不无聊。

    达达利亚有个私心：他希望这条林荫道没有尽头，就这麽走下去也好。

    「达达利亚。」

    走到最末端时，锺离叫住少年。他靠近达达利亚，把对方的围巾拉整齐，拨去落在澄发上的香樟树叶。

    「你还记得吗？」

    达达利亚没听懂，想从锺离的眼里寻找答案，可那太过深沉，他读不透。

    「我最初见到你，就是在这里。」

    「那天和今日一样，秋叶正红，那时你应该是大一吧，来询问我大学楼是哪一栋。」

    达达利亚隐约好像有这麽个记忆，但不深。他问锺离：「怎麽突然说这件事？」

    风刮大了，耳边满是呼啸声。锺离凑近达达利亚，用手将少年的头发梳顺。

    「你听说过一见倾心这个成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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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如故，又见你倾心。

    达达利亚愣了愣，红晕爬上耳根。他激动地拉住锺离的手臂：「锺离先生，是我想的意思吗？」

    锺离不答，眯眼笑了。

    「知道如何用璃月话倾诉情意吗？」

    男人瞳中散发光彩，像玉石，更似星子。

    那双眼眸，盛满了对少年的Ai意。

    达达利亚摇头，看见锺离越来越近，最後，男人开口。

    「我心悦你。」

    他吻了他。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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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打扰了，请问一下大学楼怎麽走？」

    锺离回头，是一个橘发少年。他人畜无害的笑着，虎牙隐约能见。

    「若你不介意，我带你去吧。」

    校园很大，少年看什麽都觉得新鲜，他问什麽锺离便答什麽，属实是在导览了。

    「你懂得可真多！是这里的教授吗？」

    「何出此言？」

    少年被反问得支吾起来：「你……很博学多闻？」

    锺离忍不住轻笑。

    「下次见面，你会知道的。」

    他们最後在大学楼前分别。少年想问锺离的姓名，锺离没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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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我懂，你们璃月人讲求的就是缘分吧？」少年虽然有些遗憾，但随即展露微笑，在离开前朝锺离挥手：「那就期待下次见面啦！」

    锺离往校外走，选了林荫道那条路。

    他看着这片景sE，突然想起学生编的一首短新诗。

    ──那天平静无风，万里晴空，林荫道上的叶正红。

    确实是红着呢。

    来自x口的悸动。

    8.

    锺离：「……」

    餐桌被擦得乾净，不落一点灰，只留一张便条纸，旁边还放着一个热饭团和豆浆。

    “锺离先生我去上课，早饭帮你买好了，吃完记得上班，不要走古玩街那条路，小心第一节课迟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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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锺离将便条纸撕起，看了看上头有些歪斜却认真书写的笔划，又看了看桌上的早餐。他坐上椅子拿起饭团，悠闲的咬上一口，嘴角浮起一抹笑。

    ──看来该出点处罚了。

    达达利亚可以说是非常认真了。

    他进到教室时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人。他挑了个靠後的位子放下书包，感觉有些不真实。

    ──这是我第一次上历史课吧？

    「达达利亚？」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荧和空随着大批学生出现在教室里。

    空有些讶异：「你来上课的吗？」

    达达利亚面不改sE：「不然呢？」

    双子面面相觑：他转X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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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别这麽看我啊，我毕竟选修这门课，至少也听一堂才值得吧。」达达利亚知道他们为什麽会有这样的反应，略感无奈的笑了。

    空虽然难以置信但也没多说，只是感叹达达利亚总算想通了；荧则开始深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麽。

    「虽然你来学习是好事，」在脑袋一连串情境模拟後，荧开口，「但这里是我哥的位子喔。」

    从第一堂课到现在都坐第一排的空：？

    「同学大多都有固定的位子，除了摇滚区没有被指定，」荧指着离讲台最近的位子，「你和我坐那吧。」

    达达利亚半信半疑，被半推半就的拉到第一排去，刚就坐就看见众多学生立刻坐下，他还想着发生什麽事，就看一个紮起长发的男人走进教室。

    「同学们好，早上就来上课，辛苦你们了。」

    同学习惯了这位教授的开场白，纷纷打趣地回应教授。男人听着学生们的话，一边翻开点名簿。

    「今天天气晴朗，如此好的时节，便来点名吧。」

    同学各个笑了起来，荧偷偷去观察达达利亚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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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石化得很彻底。

    「魈。」

    「到。」

    「甘雨。」

    「到。」

    达达利亚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人在还怕的时候，是会不由自主的双手合十来祈祷的。

    「空。」

    「到。」

    「荧。」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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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名的声音停顿，众人突然窃窃私语起来。达达利亚觉得奇怪，抬头。

    历史教授就站在他面前，看不出什麽情绪。

    「达达利亚。」

    ……

    「达达利亚？」锺离直直地看着少年，终於有一点情绪了。

    他在笑。

    「看来是没来──」

    「……到！」

    达达利亚连忙回神，声音大得整个教室都听得见。

    他恨不得钻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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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锺离阖上点名簿，双手撑在课桌上，俯身靠近达达利亚。

    「这位同学似乎有些陌生，想必是第一次上这门课，」锺离心情似乎很好，直视少年深蓝的眼睛，「既然如此，便由你来当我的助手吧。」

    达达利亚眼睛已经睁大到不能再睁了。

    ──这是在耍我吧！？

    （《秋深》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