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寒夏_这简直比活埋更折磨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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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简直比活埋更折磨人 (第1/1页)

    车子飙了出去,夏沅看着车窗外高速变化的风景,心情越来越沉,他忍不住从车内后视镜偷瞟主人,想着也是最后一次,便也大胆了些。

    权寒朝似乎察觉到了那炙热的目光,毫无预兆地抬眸也看向后视镜,视线两两相对,夏沅像被烫到似的赶紧收回了眼神,垂眸不敢再看,只规矩地坐好。

    放在身后的手被绳子勒地生疼,夏沅也不敢微微改变一下动作以试缓解,只能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车子降下速来,却不是开进荒山野岭,而是开进一个熟悉的地方——给Bana看病的医院,也是他体检的医院。

    权寒朝冷着脸下车,弯腰探进后座抓住夏沅胸前的绳子把夏沅带了出来,夏沅几乎是被腾空拎下车的。

    然后直接上了顶楼进了一间貌似办公室的房间,进门后,办公室的一位白大褂医生立刻惶恐地起身行礼。

    身后的夏沅不难看出,这是权家的外放医奴,掌管着这家医院。权寒朝唤了他起身然后让他附耳过来。

    他们俩耳语半天。

    夏沅听不见,也不敢听。但是耳朵终究闭不上,还是有几个词冒了进来:麻药、疼、拔了……

    夏沅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由这几个字不难推断出,主人似乎要割他身上的某个地方,夏沅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简直比活埋更折磨人。

    夏沅控制不住地抖起来,即使他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噗通”一声,夏沅重重一跪,然后狼狈地跪行到权寒朝脚边,带着哭腔祈求:“主人,主人,奴错了,奴知错了,求您饶了奴这次吧,奴真的知错了……”

    “奴不想被割,您开开恩吧……”

    “摔碎了母亲的簪子那一刻,你就该想到会这样,我想”,权寒朝低下了头轻缓道:“你应该做好了准备。”

    “奴……奴……”,夏沅几乎都要崩溃了,他不是故意的啊,要是没有那人自己怎么会摔倒,难道真的要次次栽到那人身上吗,“奴真的是不小心,求主人轻些罚吧!”

    “放心,不会让你太痛的”,权寒朝说罢,直起腰昂了下下巴,冷声命令那医生道:“带走!”

    夏沅一边被那医生拉走,一边不死心地求着:“主人,您饶了奴吧,奴知错了,您饶……”声音越来越小,贯穿了整个走廊,直到旁的奴隶关上了那隔音极好的门才听不见。

    权寒朝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想着应该很快就能结束吧。

    夏沅被带到了一间冰冷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拔牙椅,一应工具俱全。夏沅浑身的神经和血液似乎都不会动了,泪水像开了阀门似的飙出来。

    嘴里嗫嚅着,“不要,求求您不要……”

    那医生并不抬头看他,回过身消毒要用的器具一边说道:“你求我也没用,这是二少爷的吩咐,我只是听命行事。”然后医生用手术刀划开了夏沅的绳子。

    夏沅浑身颤抖地道:“不要,奴再去求主人,说不定主人会开恩的……”

    “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了,我只是奉命给你个教训,只拔一颗牙,不会死的,忍忍就过去了,之后你还是二少爷的奴隶。”

    “奴……”夏沅哭着想了半天,最终问了一句:“那会很疼吗?”

    “呵”,那医生举着可怕的拔牙钳反问道:“你在说什么胡话!要是不疼的话,算什么教训!躺下!”

    夏沅疯狂地摇着头,挣着就要往外跑,被门口的奴隶抓住,强迫着他往拔牙椅上躺,再用断的绳子将夏沅的两只手固定在把手上。

    “不要!求您饶了奴吧,让奴再去求求主人……”那医生充耳不闻,取了开口器交给了旁边的一个奴隶,然后一个奴隶捏张开夏沅的口,一个奴隶顺势给他戴了上去。

    戴了开口器夏沅就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只疯狂地叫喊着,疯狂地流着泪。

    权寒朝待了一会,心情愈来愈烦躁,决定起身去看看进展的如何。一来到那个房间,夏沅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可是奈何说不了话,只用眼神祈求着。

    希望可以让主人免了这种刑罚,他真的害怕极了。

    权寒朝插着兜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那琉璃似的眼珠跟Bana几乎一模一样,有一瞬,权寒朝真的想放过他了,可是他又想起前几天夏沅体检的结果报告。

    上面说:智齿横长,由于缺少生长空间,容易引起疼痛和智齿冠周炎。建议择期预防性拔除,且需选择专业医院,否则如果引起炎症,会导致张口困难、疼痛等问题。

    权寒朝想,正好借此番惩戒,将智齿扼杀在萌芽当中。至于麻药,自己吩咐的是先象征性的拔除,只让他微微感到疼痛,而后再注射麻药。

    至于医生所说,让夏沅全程感受疼痛,他是舍不得的,他早认为理智已复,惩戒已过。

    不过在夏沅看来,主人他高高在上冷若神明,势必要自己吃个教训,是万万不会开口赦免了,夏沅无助绝望地认命地不再挣扎。

    果然,下一刻,主人他插着兜转过身背对着他,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了。

    医生走过来了,刑罚开始了。

    医生把冰冷至极的拔牙钳伸进了自己的口腔,然后抵在左边最后面的那颗牙齿上,敲了敲,然后拿了出去。

    夏沅破碎的思绪胡乱地想:哦,主人是要拔那颗——最坚固的那颗。

    不打麻药的生拔,真的不会疼死吗?

    首先接触上的是牙龈分离器,夏沅紧皱着眉头死死地闭着眼睛,他颤抖地更厉害了,下一秒,医生开始用力了,牙齿左后方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直直锥入了大脑。

    夏沅的眸子里全是恐惧,不敢摇头的幅度太大,只用含着热泪的眼睛疯狂求救,可终究是徒劳,半点用也没有。

    主人甚至连回头给个眼神都没有施舍。

    又一波剧痛传来,夏沅疼地颤抖不已,手紧紧地抓着两侧的把手,青筋暴起,手指用力到泛白。

    夏沅的嘴合不上,只有嗓子只能发出几个音节,旁的人都听不明白,只有他自己懂得,那是无声又无用的抗拒和祈求。

    下一刻,夏沅被吓的晕死过去。

    医生不经意抬眼一看,这奴隶的眼死死闭着,显然是晕了过去,医生拿不准二少爷的意思,脸含疑问地回过头恭敬唤了一声:“二少爷,这奴隶……”

    权寒朝闻言转过身来,刚还奇怪,怎么突然没有声响了,原来是人晕了。

    “你用劲儿了?不是说做做样子吗?”权寒朝皱着眉质问。

    “小人冤枉啊,小人真的没用什么劲儿。”

    “行了行了,打麻药吧,然后仔细着点”,权寒朝冷声吩咐着,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夏沅。

    等夏沅悠悠转醒,已经回了自己房间,他从床上呆呆地坐起来,自言自语道:“我这是还没死?”然后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后撤舌头去舔后槽牙,果然尝到一股腥甜,而后那里有个大洞。

    看来已经被拔过了,就连自己疼死过去,主人也没有赦免。舔了几下,疼痛传来,夏沅把眼眶里的眼泪用力憋回去,这次惩罚是自己该受的,没赐死自己就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当当当”,三声响起。

    “请进。”整个别墅都是主人的,所以主人是不会敲门的,来人应该是那个人。

    顾淮舟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从门口走来,“我听见动静,果然你醒了,快来喝点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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