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病_3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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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第1/2页)

    正值工作日,道上车水马龙,路边行人匆匆,早上从宋家离开后,陆庭颂便驱车带着行李回家安置。

    好几天没人打扫,家里落了些灰,陆庭颂暂时没空打扫家务,到书房打开电脑,拟了一封辞职信,发送到云城大学校长的电子邮箱。

    这一天要比想象中的更早到来,他的罪恶感也凭着宋嘉言说的那句我要跟你一起死而徒然剧增。

    他有些无法承受宋嘉言天真浓烈,笨拙诚挚的感情,宋嘉言越是这样可怜,他就越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今天过后,宋嘉言会遭受怎样的打击,陆庭颂不忍细想,如果宋嘉言知道他也参与其中,知晓全貌,助纣为虐,宋嘉言是会绝望寻死,还是会同成蕴涵一样精神崩溃就此疯掉?

    他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局。

    最初猎奇,明知故犯的悠然心态遭受了阻碍,他变得优柔寡断,愧疚加身,生出很多懊悔与心疼,尽管文清有所苦衷,才这样赶尽杀绝,那宋嘉言就不无辜吗?

    他自诩帷幄从容,鬼迷心窍把宋嘉言当成宠物一样对待,以为自己可以对宋嘉言负责。

    可宋嘉言是一只有心脏和情感的宠物,他是会恨人的。

    宋嘉言最初就不愿意嫁给他,知道从头到尾,只是一场骗局,怕是要恨他入骨的,怎么可能还甘愿待在他的庇护之下,苟且余生?

    陆庭颂意识到,自己是无法左右宋嘉言的感情的。

    之前想过冬窗事发,宋嘉言无依无靠,只能乖乖待在他身边,做一只黯然神伤的金丝雀。

    但他判断有误,依着宋嘉言如今的性子,怕是宁死也不愿待在他身边,给他生什么孩子了。

    兴许某天就趁他不在家,拿剪子了结了生命。

    手机忽然提示来电,陆庭颂胸腔一悸,眼皮一跳,差点以为是宋嘉言打电话来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骗他,要寻死觅活,定睛一看才发现来电人是陆庭蕤。

    他吐出一口气,敛神点了接听,那头陆庭蕤压抑着火气的声音便传来:“哥,你和庭枭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此前,陆庭蕤对吞并宋氏集团的计划是全然不知情的,也从不管家里公司的事,因为有官职在身,在陆氏也没有股份,为了怕牵扯到陆庭蕤,兄弟俩就没告知他文清的事,陆庭蕤只知文清是陆庭枭的高中同学,两人之间不清不楚的,适才看到了电视台的直播新闻就急匆匆打电话来询问。

    陆庭颂直觉出了什么变故:“怎么了?”

    陆庭蕤沉声说:“新闻说陆氏涉嫌走私贩毒,恶意勾结黑社会,怀疑我是幕后主使,上面要求我立即停职接受审查,哥,你和向与期还有没有联系,最近有没有见过乔蕲?”

    陆庭颂皱眉打开浏览器,搜索关键词,顿时看到陆氏集团继宋氏集团后成为了舆论焦点,旋即皱眉道:“新闻稿通篇主观臆断,纯属造谣,直接起诉吧,公司要真有什么猫腻,咱爸第一个跑出来举报,至于乔蕲,我只与他在德国见过一面,其他没什么交集,也不知道他同宋宇伦做了毒品交易。”

    陆庭蕤声音缓和下来:“那就好,宋家出了这样的事,你和庭枭最好不要插手,避避风头,这几天会有人上访,问什么如实说就是,不要有所隐瞒。”

    陆庭颂点开下一条新闻,上面附带着视频,视频里的主角是宋嘉言,正被一群记者围追堵截着,即便面上强装镇定,也遮不住涉世未深的无措,书房里灯未开,屏幕的荧光映射,给陆庭颂温和的侧脸镀上一层冷峻的意味,沉寂几秒后,他道:“已经插手了,文清是宋家的血脉,与宋业德存在血海深仇,此刻正在同宋业德夺权,想要成为宋氏的掌舵人,如果结果不尽人意,庭枭会帮文清收购宋氏集团。”

    陆庭蕤惊讶后震怒:“收购宋氏?为什么要收购?你不是刚和嫂子联姻?文清既然要夺权,那不就是站在了嫂子的对立面?哥,你们怎么这样落井下石?嫂子知道了会怎么想?你要和他离婚?”

    落井下石……陆庭颂竟找不到理由反驳,手肘撑在桌面,手背抵在额前,垂目道:“我不离婚,但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他,我把他娶回来,给他投资项目,是为了让他和宋宇伦彻底反目,还和文清庭枭他们计划绑架了他,让他吃了很多苦……”陆庭颂闭目,回想起宋嘉言在风雪交加的夜晚扑进他怀里后委屈的哭声,心中慢慢涌上一股自责,继而深深叹了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道不清,我待会儿过去当面和你解释吧。”

    原来如此,陆庭蕤猜想他哥可能是受陆庭枭所托,在文清夺权的路上推波助澜,又把宋嘉言蒙在鼓里,加害于宋嘉言,才如此凝重而无奈,就说:“你们真是乱来,若庭枭真收购了宋氏集团,文清以后进门,难保嫂子还会继续跟你过下去,你总不能扣着不让人离婚吧。”

    “所以我现在没有任何办法,”陆庭颂关闭电脑,起身走出书房,到玄关换了另一双干净的皮鞋,顺带把宋嘉言离家出走前甩到角落的棉拖拾起来收进了鞋柜,自嘲道,“替身的问题还没平息,现在又来江山易主这一遭,往后你嫂子指不定得有多折腾,你说以后过年回家可怎么办?会不会跟文清打起来?”

    现在全网都知道了陆庭颂把宋嘉言当成替身,激起了不少水花,陆庭蕤早在最初就已知晓,也认为陆庭颂做得不大地道,觉得他哥就是踩在了自己埋下的地雷上,一雷又一雷,有点自作自受的趋势,无语说:“你还想着过年,还是先把嫂子的那份结婚证藏起来吧。”

    “他脾气急,藏起来他也能去法院起诉,”陆庭颂摇头,拿起鞋柜上钥匙出门,到院里按下车门开锁键,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网上的新闻尽快封锁吧,不要让事情发酵下去,叫有心人看了热闹,我现在去接庭枭,看看他那边什么情况,待会儿找你碰头。”

    “已经派人去处理了,”陆庭蕤深知其中利害,说,“路上小心,避着点记者。”

    “嗯。”

    陆庭颂挂断电话,驱车前往陆氏集团,中途接到陆父的电话,说他看到了新闻,问起宋嘉言、以及项目的情况,嘱咐他不管怎么样,万事以陆庭蕤为主,需要撇清关系的时候,当断则断,切莫因小失大。

    陆庭颂在路边停车,说没到那种地步,记者只是瞎编乱造,宋宇伦一心只想坐总裁的位置,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拿项目做违法的事,一旦项目被查出有问题,整个宋氏集团都会化为齑粉,届时每个宋家人都会恨不得拿枪崩了他,宋宇伦不敢冒这个风险,走私的事,估计也是受了乔蕲的威胁,才不得不这样做,陆氏集团清清白白,上面想查也是查不出什么的,顶多就是项目停滞一段时间,亏损点资金罢了。

    陆父便放了心,说花钱消灾,只要刚正廉明,不触及法律,不自损品德就好。

    陆庭颂觉得最后一句话里有话,刚要说话,就听那边换了一道声音:“是的啊,老大,刚才的新闻我都看了,那记者就爱捣乱,怎么还把你那些花边新闻给扒出来了,好在嘉言明事理,知道照顾你的面子,你老实跟妈说,嘉言是不是因为这事和你闹脾气了呀,我瞧他头发都剪了,耳朵上还贴着纱布,多可怜啊,他是不是伤透了心和你打起来了?你把他弄伤了?”

    花边新闻......一个两个,都很是关心他的品德问题,陆庭颂无奈道:“没有,我哪敢弄伤他,他生我的气,自己戳出来的血窟窿。”

    陆母不满道:“你作为他的alpha,怎么能让他这样伤害自己?做错的人是谁你心里没数?就不能好言好语和他认错道歉?”

    陆庭颂头疼:“我没做过的事,做什么要道歉?从头到尾解释过很多遍,没有把他当替身,两耳一偏就是不信,他要肯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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