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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继续做课题,两个教授都比他年长,也德高望重,专攻学术,而陆庭颂则是两头抓,研究岗和教学岗都有参与。 现在他精力多,评职称,带课,带研究生,交流进修,讲座,虽然累人,但这些都能一一照顾到,只是等过两年他肯定不会这么拼了,人都要服老,得为以后做打算,得为家人做打算。 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教书育人一辈子,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他造了孽,把宋嘉言娶回来,任凭宋嘉言无辜入套,为弟弟和弟夫做嫁衣,总得补偿宋嘉言点什么,至少要给他开个公司玩玩,要不然现在每天学着管理公司的各种知识,以后没地方用可怎么办? 肯定会跟他哭闹的。 宋嘉言娇惯,却也不是能闲得住的人,断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只等着他宠幸。 在学校忙完工作,陆庭颂才看到宋嘉言发的信息,于是给他打去了电话。 宋嘉言的声音听起来闷闷不乐:“喂,干嘛。” 陆庭颂说:“不是说请我吃饭?” 宋嘉言哼了一声:“您老忙着呢,吃干抹净就跑了,一天都没有消息,哪有空赴我的约。” 陆庭颂戏谑:“你这么离不开我?” 宋嘉言脸热:“去你的,快点来接我,我饿啦!” 陆庭颂嗓音愉悦:“遵命,老婆大人。” 宋嘉言听罢,心说嘴还挺甜,于是一扫不快,等陆庭颂到了楼下,飞奔下楼,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朝大龙虾出发,偷闲约会去了。 饭点,餐厅人还挺多,宋嘉言预约了包厢,门一关上,嘈杂的声音就消失无踪,巨型龙虾点了两只,一只做成澳龙刺身,虾rou晶莹剔透,口感脆滑,配上餐厅秘制灵魂蘸料,一只蒜蓉清蒸,虾rou紧实鲜甜,香味扑鼻,再加一碗虾壳浓汤,把宋嘉言香得肚子发出抗议,当即拿起筷子开吃。 “我中午忙忘了,都没吃饭,你吃了吗?” “吃了学校食堂。把你助理电话发给我。” “要电话干嘛?” “让她明天中午给你订餐,提醒你吃饭。” “哦,好吧,其实我的助理也挺忙的,他也没吃。” 陆庭颂无奈地笑了下:“一个个都这样,也不怕身体垮掉。” 宋嘉言咬着筷子,状似不经意说:“唔,你明天中午给我打电话,提醒一下我,我肯定去吃。” 陆庭颂听出他在变相邀宠,并且怪罪自己今天中午没有关心他,就应了一声:“好,打。” 宋嘉言高兴了,盯着他瞧了两眼,那英俊的脸庞,真是越看越喜欢,发现自己毫不收敛之后,略微收敛了一点,埋头吃虾,睫毛小扇子一样轻眨。 陆庭颂并不热衷于海鲜,大多时间都是看着他吃,吃到一半忽然想起他的腿来,提醒他海鲜属于高嘌呤食物,吃多了容易痛风,还是少吃点。 宋嘉言已经把大半个龙虾都吃进了肚子里,再想住嘴已经晚了,闻言笑眯眯道:“那剩下这些你都吃完吧,陪我一起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1 陆庭颂摇头,说:“我不爱吃。” 宋嘉言板起脸,学他说话:“快点,不要浪费食物!” 陆庭颂:“……” 看着宋嘉言明亮的眼睛,实在是受了蛊惑,只好将虾rou扫荡干净。 宋嘉言吃饱喝足,换了位置,坐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吃了我的龙虾,就是我的人啦。” 陆庭颂忍俊不禁:“谁是你的人?” 宋嘉言又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同他对视,语气可爱:“你啊。” “是吗?”陆庭颂抬手轻抚他后脑的头发,慢条斯理道,“我是谁?” “你……”宋嘉言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脸热,“你是不是想骗我说话。” “说什么?”陆庭颂的拇指揉到了他的耳朵尖。 1 “说……说你是我的alpha,我的老……之类的。”宋嘉言声若蚊呐,耳尖在他的触碰下变红,微抖。 “老什么,什么之类的?”陆庭颂睁眼说瞎话,拇指渐渐移到了他白皙透红的脸颊上,缓缓摩挲,“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坏透了,宋嘉言故作矜持:“你耳朵不好,我不说了。” “不行,”陆庭颂眼眸深邃,嗓音低沉,“你再说一遍,我的耳朵就治好了。” 什么胡话,宋嘉言害臊地咬住了嘴唇,犹豫了一会儿,心里痒痒的,只想和他多亲近,最好是缠在他身上,永远也不离开,于是放弃矜持,贴到他耳边轻声耳语,喊了一声:“老公。” 那声音轻软,勾得耳廓发痒,陆庭颂满意地勾唇,故意逗他说:“什么?没听清,再叫一遍吧。” 得寸进尺,宋嘉言羞恼,眉毛竖起,嘟囔一句没听清是吧,紧接着揪住他的耳朵,凑到他耳边炮语连珠似的叫他:“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听清了吗?” 陆庭颂笑得俊朗,搂住他的腰,扭头封住他的唇:“好了,我听见了。” 宋嘉言不得言语,只能哼唧着搂紧他的脖子,启唇任他侵略,陷在温柔似水的吻中,心跳快要破出胸腔,睁开双眼时,他望着陆庭颂的眼睛有些痴缠,心想,恋爱真美好,接个吻都能让他感觉被治愈了,恨不得这个吻能再长久一点,再长久一点。 宋嘉言喜欢被拥紧接吻的感觉,陆庭颂低吻了一下他的眼皮,他才觉出羞涩,脸埋到了alpha的颈窝,嗅了嗅信息素的味道,顿时整个肺腑,也全都被陆庭颂占据了,又何况早已柔软的心脏。 1 不过分开一天,Omega就这样粘人,陆庭颂顺着他的毛,心里略有感叹,过了一会儿,宋嘉言忽然想起关于孩子的事,犹豫一番后,抬起头小声询问他:“陆叔叔,你想要孩子吗?” 陆庭颂低下头,面露一点玩笑:“怎么了,你要给我生孩子?” 宋嘉言红着脸,坐直身体,手放开他的脖颈,转而握住了他的左手手掌,无意识的捏了捏手心和手背,垂下眼睫,低声说:“你不是标记我了么,如果我怀孕了,你想要吗?” 宋嘉言心中纠结,但也隐有期盼,如果陆庭颂着急想要,他也愿意生下来,打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他也于心不忍,他愿意多辛苦一些,兼顾事业与生育,只要他的婚姻能一直美满下去就好。但他没想到,陆庭颂会给他当头一棒,将他从荷尔蒙与多巴胺制造的幻境中敲醒。 盘子里的冰块已经融化,但仍旧冷涔涔的,陆庭颂沉默了一会儿,在这样难得温馨的氛围里,声音如同残忍的刽子手,挥刀而下,划破空气:“嘉言,你不会怀孕。” 宋嘉言一开始没听明白,抬起脸露出疑惑:“……什么?” 关于这件事,陆庭颂不想瞒着宋嘉言,既然提起,也该和宋嘉言说清楚,温柔的面容在这一刻变成从未有过的淡然,陆庭颂摸着宋嘉言的脑袋,很平静地朝宋嘉言坦白,诚恳到语气显得异常可怕:“嘉言,我结扎了,你不会怀孕,我们也不会有孩子。” 好半天,宋嘉言才意识到陆庭颂说了什么,瘦弱的身形一滞,握着陆庭颂的手也逐渐变得僵硬,美好原来可以这么快就被打破,他的快乐也不能久存,他张了张嘴,觉得生气,觉得可笑,最后只是红了一圈眼眶,喉咙发紧的问眼前的人:“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是不想跟他生宝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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