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灾厄的茶会 (第2/3页)

他的双手一样骨感。红看着提摩斯仍然站着，b了旁边的石椅，说道：「坐呀，你不会想站着喝下午茶吧？」

    提摩斯还在x1收接受到的讯息，被红唤了一句才轻应了声，坐到空着的石椅之上，「可是冥神大人他断了我的罪??」

    「我想那可能只是出自於德斯尔的私慾。」红端着茶壶微微晃着，在两个杯子里分别倒了一杯，「神在四百多年前不过就是有着魔法可以施展你们所谓的神蹟的人类，因为充沛的魔力几乎不会老Si，接着亚莱尔是个lAn好人又喜欢救Si扶伤，人们开始传着他是神而非人，久了他便因为传颂、信仰的力量真的成了人族的生之神。」

    红的手指轻点着额头，像是在思考什麽，接着又在石桌上轻点，上头出现了一盘形状不甚好看的饼乾，拿起一片咬下，一声脆响，陆陆续续咬着，将一块饼乾嚼碎吞下肚，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德斯尔看得见灵魂的善恶及去向，亚莱尔也救不起来的人类终究Si亡，德斯尔为了安慰活着的人，告知了灵魂的善恶及去向，逐渐变成冥神被传颂。不过与亚莱尔不同的是，德斯尔从人类得到的信仰的力量太多了，也许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Si亡，德斯尔逐渐可以影响灵魂的去向，他会对善者施予祝福，对恶者判予惩罚，到这里他才成了公正无私的冥神。」

    「神话从来没有记述这些事。」提摩斯记得世界上流传的神话，绝对没有提到这一段。

    「因为亚莱尔和德斯尔广为人传时已经是神了，人类不会挖掘他们的过去，他们也没有向人类讲述，当然就没有流传下来。」红耸耸肩，又说道：「没被记述的还有喔，好b人类杀了亚莱尔，夺走他的心脏，德斯尔因此诅咒拿着亚莱尔心脏的人类受到灾厄侵扰。德斯尔的发sE改变应该也是源自於此吧??他做为另外一种存在被传颂，传颂像诅咒一样侵蚀了他。」

    提摩斯的嘴唇轻轻发颤，他像听到了历史上人类最恶的本X而沮丧，但更令他惊愕的是德斯提斯可能的另外一个身分，令世人恐惧的存在。

    历史上有几次屠城、战争、瘟疫等都有记叙了类似的事，灾难使得屍横遍野，总会有几个目击者说出共通的话。黑长发红眼的男人站在屍堆中，无悲无喜，待男人身影消去，一切归於平静。男人在人族里有很多种称呼，恶魔、邪神等，或是更直接地称之为??

    「灾厄。」提摩斯的嘴唇动了动，微弱近似呢喃的声音传入红的耳朵里。

    「看来德斯尔的这个身分广为人知，我不必多说了。」红挑了眉，脸上带了些鄙夷，斜睨着提摩斯，「那麽温馨的茶会就此打住，现在是问答时间。」

    提摩斯发现红的表情冷了几分，听着红的话也有些不明所以，轻轻地咦了声。

    红没有多加解释便转着他凌厉的红sE爬虫类眼珠，「德斯尔是什麽呢？冥神？恶魔？灾厄？」

    「什麽??？」提摩斯脑袋像是被门夹到般完全失去运作能力。

    红仅仅停顿了一秒，说道：「灾厄。」

    「不??」提摩斯的眉头皱起，正想辩驳又被红的下一个问题打断。

    「德斯尔用什麽可以杀Si呢？圣水？匕首？狡猾的人类？」红像是一点都不期待提摩斯的回答，自问自答起来，「狡猾的人类。」

    红的身子逐渐变化，跟着变大，Y影笼罩着提摩斯，红的声音低沉几分，宛如鼓bAng捶打着耳膜，「身後藏着匕首的你站在身为灾厄但毫无防备的德斯尔面前，杀了他世界再也不受灾厄侵扰，杀？不杀？」

    提摩斯仰头看着巨大的红龙愣得出神，恐惧的情感被自己的渺小无力给掩盖，他颤着唇，一个字也咬不出来。

    「杀——」红的声音震撼大地，弯下脖颈，张开满是尖牙的嘴，彷佛一口就要将提摩斯吞下肚。

    「红，你真坏心眼。」一个提摩斯好像听过又不太肯定的声音从後头传至提摩斯的耳里，「把我说成一个蠢蛋。」

    提摩斯感觉到一双手从身後m0上他的脸颊，爬上他的双眼，接着将他拥进怀里。眼见一片黑暗，四肢百骸动弹不得，一GU寒气席卷而来，反SX地想叫，却什麽也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如同叹息般的气声。

    红那能够撼动大地的声音敲打着提摩斯的心脏，「我在避免你走上亚莱尔的末路，德斯尔。」

    「我可不像亚莱尔，天真地相信人类如他所想的善良。」德斯提斯慢慢松开摀着提摩斯的双手，松开双臂，站到了提摩斯身边，偏着头凑近，「长得真像亚莱尔??新身T感觉如何？愚信者。」

    提摩斯定睛打量眼前的德斯提斯，一样的黑sE长发，血红的双眼有说不出的冷淡。提摩斯清了喉咙，「我??不太清楚，但我不是神明大人的外表吗？」

    红龙幻化回人型坐在石椅上，又拿了一块饼乾咬着，抛至空中，伸出如爬虫类的长舌卷过，一口吞下，「怎麽可能，亚莱尔就算是神，没做特别处理的屍身也不可能四百年不腐化，你得到的严格来说只是神骸。」

    德斯提斯伸手摩娑着提摩斯的脸颊，殷红的双眼像是带着眷恋般，「那时候来不及看呢，蓝绿异sE瞳，啊……最不像亚莱尔的地方。」

    提摩斯一瞬间背脊像是被手指轻轻抚过，使他一阵颤栗，彷佛是生物的本能叫嚣着让他夹着尾巴逃走，然而他的身子完全不听使唤，SiSi钉在椅子上，喉结因为吞咽唾沫而滑动。

    「德斯尔，你可别把他的眼珠挖出来喔，不然被你Ai着真的是灾厄了。」红拿着杯子喝着茶水，又想起桌上只有两个茶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