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6 我在跟你告白 (第2/2页)

，他说不出话来，作为社会人的体面和礼教这个时候已经荡然无存，只剩本性中的狂野欲望，他无法思考，也控制不住。困极了就会睡着，饿极了树皮也吃，顾浚颐压抑了许多年的本能，终于还是脱牢而出了。

    “嗬……啊……”

    徐锐出了一身汗，他的手指被紧紧吸咬在顾浚颐的身体里，那种热切的渴望无法伪装、也不容拒绝。

    “乖，放松，你会疼的……”徐锐抚着顾浚颐的额头，轻声哄着，他满眼迷离，眼中都是情热。

    “……徐锐……进来吧，快点！”

    顾浚颐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说得出口，他已经顾不得了，想要、很想要！徐锐就在他眼前，贴着他的身体，抚摸与亲吻，撩拨得他很痒、很热、很焦躁，他想要更亲密的占有、填满，他需要被占有、被填满。

    徐锐皱着眉头，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顾浚颐自己已经把屁股贴了上来，语言的邀请不够的话，身体的勾引不能更直白了。

    徐锐抓着顾浚颐的臀，挺腰撞进去，整个床都跟着晃动起来，这股狠劲顾浚颐原本应该觉得粗鲁的可怕，但现在他却喜欢得不行，喉间抑制不住的呻吟扬起一个高音，像是在呼唤着徐锐，再来！继续！

    有节奏的冲撞如期而至，凶狠的cao弄并不是全无章法的急躁，而像是合着顾浚颐的心跳，越来越快，又在他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顿住，又在他缓下一口气的时候猛然继续。

    “徐锐徐锐！徐锐！我，我不行了……我……”

    徐锐把人抱在怀里：“再等等，忍一下。”

    徐锐把顾浚颐带在身边，带他一起去看爱情的极光，令人晕眩、窒息的高｜潮……

    一刹那，顾浚颐眼前是白色的光，他自己也是白色的光，铺散开的光洒进银河，像烟花绽放，成了璀璨的星云。

    36.

    一晚上没睡多少又早起的顾浚颐睡着了，躺在徐锐的身边，窝在蓬松柔软的鸭绒被里，只露出一半侧脸。

    徐锐爬在他身边，就这么看着他，顾浚颐睡着的时候瞧着特别温顺，眉眼都温柔了，工作中的一板一眼、一丝不苟都抛却，他变得很柔和。

    单纯论五官长相，顾浚颐就是柔和的，他的脸不胖甚至有些瘦，可即便如此都没有显露硬挺的骨骼，额头、眉峰、鼻梁、颧骨、下颚都是柔和的线条，笑起来尤为迷人。

    这样看着顾浚颐的时候，徐锐轻轻告诉他：“顾浚颐，其实爱上你，并不仅仅是因为你需要，而我的“被需要”能在你身上得到满足……”

    徐锐相处过的所有Sub都“需要”他，迷恋他、仰望他、崇拜他，但从他们身上得到的满足对于徐锐来说，太浅了，他像坐着过山车，high完之后就是drop，所以他不停地寻找新的玩伴、尝试新的冒险，在八角笼里感受肾上腺素狂飙的爽感，甚至拳拳到rou的疼痛。

    过了许久，徐锐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顾浚颐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他微微睁开眼，问：“那还有什么原因？”

    徐锐笑：“你醒着？”

    “嗯……刚刚好像睡着了，梦里听见你说话就醒了，我睡了多久？”

    “还不到半小时。”

    顾浚颐凑过来，蹭进徐锐怀里，问他：“为什么在我睡着的时候说？”

    徐锐不是那种不善表达的人，他太会了。

    “……怕你笑话我……”

    “告诉我吧。”

    徐锐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个漫无目的的人，徐氏有很多钱，即便没有徐氏，我也有钱，足够过富裕的生活，我喜欢MMA、赛车，爱好刺激和危险的游戏，却始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其实，没什么欲望……”

    以前顾浚颐是不会明白徐锐的意思的，欲望这个词对他原本是个抽象的概念，没有意义。直到徐锐将他的欲望勾出来，点燃，刺激后再满足，他才明白，过去的二十六年他活得像个色盲，看不见世界的颜色，灿烂的烟火于他没有意义；他活得像个聋子，世界是无声的，美妙的旋律于他没有意义。没有欲望好像五感缺失，他的无所谓都只是因为他无法体会。

    而现在，徐锐却告诉他，他才是那个失去五感的人。

    徐锐看似潇洒，其实很空虚，空虚到他知道自己无法被填满。他的空虚不是无底洞，而是“无”，是没有追求、没有目标。他很丧。

    徐锐突然吻了吻顾浚颐的额头，在他的注视中继续说：“你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每当我以为你要崩溃的时候，你都撑住了。我一直以为责任是沉重的负担，让人无法潇洒，活得辛苦，但你却让我知道，无论多少困苦艰难，你依然可以迸发出更强大的力量前行。我想我真的是个不努力的人，也是个不需要努力的人，不过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想要尽力奔跑，才能追的上你，才能不那么一无是处。”

    像个学渣，看见优秀学生干部的满分考卷，徐锐感觉羞愧，偷偷地想把自己藏起来，又忍不住羡慕，突然有了追赶的目标，也想让人对他刮目相看，想吸引顾浚颐的注意力。

    顾浚颐静静听完徐锐的话，努力从他长串的话语里找到他爱上他的理由，反复琢磨了半天，忽然发觉，徐锐说的好像是：我怕你看不上我……？

    “徐锐……我好像没听懂……”

    徐锐噗嗤笑出来，笑了好久，笑得顾浚颐脸都红了，才说：“顾浚颐，我爱你，因为你把我变成了一个更好的徐锐。”

    顾浚颐愣了愣，好像还是不明白：“你……很好。”好像没办法更好了。

    “如果我还是吊儿郎当的、迟到早退的、完全不会用心工作的徐锐，你也会喜欢我？”

    顾浚颐抿了抿唇，好像不会。

    徐锐把顾浚颐抱在怀里，腻腻歪歪地吻着，还想要。

    “等等等等……”顾浚颐双手抵在徐锐胸口，闷声说，“让我再缓缓……”

    徐锐说今天不做DS，但不做DS却做得更凶更狠，顾浚颐有点吃不消。

    不是不要，是再缓缓。徐锐忍不住笑，他真的太可爱了。

    “那再睡一会儿？”

    顾浚颐枕在徐锐肩上，摇了摇头：“想跟你说说话。”

    “嗯，想说什么？”

    “想谢谢你。”

    “谢我让你再缓缓？”徐锐调戏顾浚颐。

    顾浚颐红了脸，缓声说：“想谢谢你让我变成更好的顾浚颐，让我能跟我爸说出心里话。以前，我不会的。”

    徐锐吻在顾浚颐的额头：“不用客气。”

    “我妈……我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以前我爸常年不着家，她忍受不了就走了。小时候我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后来出国留学一走七年，其实我知道我爸一直很孤单，从没有人在他身边好好陪伴他。幸好现在还不晚。”

    徐锐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意，让顾浚颐忍不住沉迷其中，他抬手抚上徐锐的眉眼，蒙住他，然后凑上去亲吻徐锐。

    “……不再缓缓了？”徐锐的声音带笑，让顾浚颐心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