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X:RevealofTrueIdetity03 (第2/2页)

人类？你知道的，有些人在失忆前後会无意识转变X格，我猜天使大概也会发生这种情况？毕竟，众所皆知，上帝造人是根据天使的外表来－－等一下，这应该是真的吧？」

    乔纳斯说着说着，探头向萨蒙娜求证。他可不想再发生问出明显是常识的这类窘境。

    萨蒙娜被这麽冷不防一问，脑袋当机了片刻，待要张口回应时，文斯气呼呼地大步走来，用着长官架子推推眼镜、食指点点乔纳斯x口。

    「喊你们多少次了，麻烦配合群T行动，别像三姑六婆似的八卦碎念。」他递出一组扫帚，指向控制室和餐厅，「把碎玻璃清一清，晚点把一间空房整理出来。」

    三人瞪大眼，这种清扫善後的事情从未落到他们头上。乔纳斯乾笑着指指自身和另外两人：「你是说我们？清扫？你是开玩笑的吧。」

    「没在听的人当然负责善後。别磨蹭了，赶紧上工去，记得还有房间啊。」

    文斯将工具塞进双胞胎手里，捧着笔电就往总长办公室跑。三人瞪着扫除用具，互望好半晌，最後仰天长叹，不甘不愿地前往控制室。

    「动漫马拉松就延期吧？」萨蒙娜语带期待地建议。

    双胞胎立刻一致回应：「绝无可能！照着计划走！」

    「好吧。」她轻叹，「那我们最好快点结束扫除工作，我明早八点还有课呢。」

    「他们说我们压根儿不似天使呢，瑟淂。」拜睿基尔感到有趣地轻笑。

    瑟淂瑞尔挑高眉，对此不发表任何感想。

    事实上，两位天使只是隐身，尚未离去。他们确实挪动到了另一个维度空间，让天使能够恢复真身、足以展翅飞翔的空间－－化为人类型态时，天使隐藏起来的翅膀也会缩小，无法撑起此种型态的躯T重量，因此必须移至别度空间，并且恢复真身，才能够自由飞翔，同时不会让人类因为见了天使真身而承受不住伤害，诸如七窍流血等等。

    不过，他们这回并没有马上恢复真身，而是以隐身姿态留在原地，观察。

    看着葛林伍德双胞胎和他们的实习先知朋友清扫着玻璃碎片，天使们手负背後、并肩伫立，没有看向彼此，可说出口的话就是讲与对方听的。

    「究竟为何失控，你该告诉我原因了吧？我都替你完美圆谎过去了，我想这值得得到一个解释。」拜睿基尔说。

    「完美？我极度怀疑这词的恰当X。」

    「已经够完美了，吾友，临场救援可不是谁都能够办到的。」

    「你就继续这麽对自己说吧。」瑟淂瑞尔哼笑，但仍是开口解答了：「一开始，坠落进行得颇为顺利，直到我听见某人极度恐慌、无望的感受。我跟着它搜寻，最终找到正遭受狼人袭击的一家四口，因此使用了一些力量了结牠，剩下的就不必我多说了。」

    拜睿基尔脸上掠过了然。「你使用了应该供给坠落时会大量消耗掉的能量，因此剩余荣光不足，才会强制驱T进入沉睡？原来如此，怪不得产生了副作用，导致失忆。」

    「嗯哼。」

    「但为何我给予能量後，你看上去仍然虚弱－－啊，我想起来了，他曾告诉过我会出现这种可能X：躯T支撑不了，是吗？」

    瑟淂瑞尔耸耸肩，他无声叹息。

    他们继续观看那三名人类。此时，葛林伍德双胞胎正在捉弄实习先知，看样子是忍受不了清扫工作的无趣。先知在被同样手法捉弄到第十回才终於反击，她追着两人绕着电脑桌跑，双胞胎又笑又闹地不时停下挑衅，最後演变成先知和葛林伍德男孩的追逐战，葛林伍德nV孩则靠上墙大笑，脸颊涨红得如同那头姜红发sE。

    拜睿基尔盯着双胞胎，眼神锐利如刀锋。「你只有一项任务，吾友，愈尽早执行并完成，愈能让一切尽快了结。需要协助时随时呼喊我，我会立刻赶来。」

    「协助？更像是来监视吧。」瑟淂瑞尔g起半边笑，清楚感受到身旁传来的僵y，「别试图找藉口，你知道我不会被蒙蔽。没错，我知道你是被派来监督我的一举一动，好确定我是否会照着他的计画进行。」

    他垂下眼帘，「确实如此。」他说，「但我说会协助你，是出自真心，并非虚伪。相信我，瑟淂。」

    「我知道。」

    她的轻应令他眉头舒展。他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抬手弹指，一根白sE的木制手杖凭空出现。

    「这是他命我交予你的，调节使用的能量多寡。此後就以此为媒介，别再直接使用力量，否则会似坠落时失控－－身为朋友，我建议你别拒绝。」他把手杖塞入她手中，凝视她不甚情愿却还是收下的脸庞片刻，然後轻笑。「对了，记得乔纳斯．葛林伍德所猜测的吗？失忆前後的X格转变？他错得离谱，天使和人类完全不同。」

    「记得。所以呢？」

    「你并不是转变X格，而是变回最初、最原本的模样：初生之时，那件事发生以前的你。天，我真怀念从前的你。」

    「是吗？」她的笑容扭曲不屑，目光幽深。「不幸的是，任何事都无法重头来过。那时的我已经不存在，永远不会回来了。你和我都清楚是怎麽回事。」

    拜睿基尔轻叹，不再说话。半晌，拍翅声响起，他已然离开。

    另一名天使没有随後离去。她仍旧伫足原地，视线依然胶着於欢笑着的葛林伍德nV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