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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他顺着易天南紧绷的腰腹摸下去,摸到一片杂乱蜷曲的硬草丛,摸到一根青筋怒张的粗壮性器,摸到他们二人相连的一部分——那话儿才堪堪插进去一半有余。

    “乱摸什么。”易天南咬牙切齿地逼出一线声音。

    他结实的胸膛急促地起伏,云山用另一只手覆上去,轻轻刮擦着男人硬挺的乳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竟然还摸到了尚未脱痂的咬痕。那日咬得这样重?云山乱七八糟地想。

    “险些以为我言中了……”他抽回神思,握住易天南的yinjing试探着抬腰,欲把整根吃下去,不疾不徐地道,“既然没早泄,你愣着做什么,还把我当瓷器了不成。你cao不坏的,方才咬我那狠劲儿呢?”

    “你是盼着我缴械投降!”易天南猛吸了一口气,松开他的脖子改钳那只胆大妄为的手,额角青筋迸起,显然忍得辛苦,“训我的时候能说会道,怎么轮到你自己躺下,连盒脂膏也不知道备好?”

    “少废话,”云山抬眼,“我说进得来,就是进得来。”

    “……行,你真行。”他盯着云山那张可恨的脸,铿然定下判决:“不知死活!”

    人们常说鱼水之欢。云山想,可没说过水里的倒霉鱼儿还会被浪掀翻。他被船晃得有些犯晕,后背几乎成了唯一的支点,两腿被折到了肩头,囫囵个儿地钉在了易天南的yinjing上,像是某种荒yin的祭品。易天南先是一言不发地发狠cao他,那根狰狞的性器齐根捣进他的肚腹里,cao得又重又深,一点儿不适的恶心尚未涌上喉头,被春药催熟的rouxue里就陡然一空。湿湿嗒嗒的涎水吮裹不着又热又大的硬杵,万千神经便造了反,尖啸着要他扭腰坐下去——还要、还要、还要!不够、不够、不够!你不就是个天生的婊子,死犟着那张装模作样的嘴不肯发浪发sao,可屁眼里离了男人的jiba就成了头发情的畜生!一息间,自顾自的讥笑才开了个头,那根rou茎又破开浪潮直捣花心,把喘息里浮荡的荒唐yin词都碾了个净碎。云山恨不得易天南此时仍掐着他的脖子,软弱失礼的呻吟挟持了喉舌,被他艰难地强咽下去,可那陌生的、令人发蒙的快感横冲直撞,就是不肯消退。于是他又砸向船板,连砸三拳,像条被江浪抛上湿岸的鱼,垂死挣扎地扑腾。

    “易兄……”他磕磕绊绊地吸着气,“等……”

    “你自找的。”

    易天南开了口,便愈发不可收拾。“云山,你里面、又热又紧,吸得我快活极了,”他抽插一下,就在云山的耳边点评一句,“你自己拿手指清洗时,这张嘴有没有,哈、也像这样,咬着不放?”

    云山拧着眉,闻言乜了他一眼,未置一词,只竭力平复喘息。

    “你水可真多,嗯、”易天南放过了他的耳根,沿着他的颈项向下辗转吸吮,间或啃咬,“哈啊,塞都塞不住,你摸,你大腿都湿透了,呼……我想回回都射在里面,把你的肚子灌满,还不能拔出来,反正横竖都穿不得亵裤了——云大哥,你只能光着腿,路也走不得,不然那yin水直往外流,叫旁人看见淌了一腿,可不就是我的罪过了?”

    云山本来想忍,可易天南偏偏连念带喘,连喘带叫:“嗯……云山,云山!啊……”

    “易天南,”云山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你cao个人怎么也能叫成这样!”

    易天南笑起来,一边颠着云山,一边放肆:“我顶一下,你便颤一下,可就是不出声,我好心替你叫了,怎么还怪上我了!”

    说完不待云山回骂,一口咬在他乳rou上,yinjing抵着外翻的媚roucao进去。这一下cao得狠,咬得也狠,舌尖齿缝里弥漫开血腥味,激起几分不受掌控的兽欲。

    云山张开口,仓促地喘了一声,手指插进好友的发间,却没有将他一把从胸前拽起来,只按着他的脑袋道:“易天南,你他妈属狗的?”

    “还会骂脏的,”易天南舔着雪白胸膛上滚落到乳尖的血,新鲜道,“多骂点,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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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山又想,真是不该纵着他,简直没完了。

    可易天南。

    刀光斩下的易天南,黄沙满身的易天南,饮血大笑的易天南,折腰求欢的易天南,好多易天南。江船摇荡,摇乱了丝丝缕缕清明的思绪,云山在高热燎动的幻梦间,被一双手臂挟着跌入一舱清水似的月光里。他分不清此时涌上来的究竟是冰凉的江浪还是灼烫的黄沙,起起伏伏直至灭顶,到底没有叫出声来。受不住了,就只喊名字。易天南,易天南,易天南,易天南……易天南、我……!

    呼气便缠绕上易天南的喘息,吸气则含住了易天南的喉舌。

    只有易天南。

    云山想,是易天南,因而药到病除。

    于是潮水退去了,黄沙也窸窣隐没。

    易天南压在云山身上,单手撑起上半身,用另一只手抹掉云山身上的白浊。他抹过下颌,抹过脖颈,抹过胸膛,抹过腰腹,又用手握住还在断断续续喷出黏腻的性器,帮他捋出残精。云山以掌在他腰间轻拍,示意他拔出来再动作。待易天南侧身在他一旁躺下,他才随手在腿间摸了一把,望着指间粘黏的体液沉沉地吐出口浊气。

    “这下真不好见人了。”

    易天南笑了一声,抓着他的手伸到自己唇边,探出殷红的舌来,一点一点地替他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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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山也只是随口一说,手指落在他伤口堪堪结痂的唇瓣上轻轻搓揉,忽然道:“如昼坊的情毒绝不外流。”

    易天南握着他的手腕没放,此时也在腕骨上摩挲着,闻言应道:“我能拿到渡春,自然也能拿到传言中并不存在的解药。”

    “那你知不知道,如昼坊是我师侄开的?”

    “所以,你也有解药?”

    “你那日说你中了渡春,我便想去替你取解药来。谁料你竟误会了,反倒一发不可收拾。”

    “哈。”

    “笑什么?”

    “笑你这木头竟也能开花。”

    “哈。”

    “你又笑什么?算了,想必不是什么好话,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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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又怎样了?”

    “易兄,你我闹了半宿,江上的歌竟然又唱回了这一曲。你见多识广,可知她唱的是什么?”

    “花船还能唱什么,yin词艳曲罢了。”

    今宵雪里点红梅,含苞抚柔蕊。云也湿,月也醉,熬尽红烛泪。

    唱娇娘,花枝簌簌,摇乱春水,碎捋残红共展眉。执手低吟吟不住,惊薄雾,锁玉兔。

    戏蝴蝶,露华沾衣,晚香愈稠,流连欢处贪蜜浓。泪眼含情情深处,谁把手,拭朦胧。

    明朝拍浪再相逢,烟波卧舟横。骨也销,冰也融,江暖渡春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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