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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事变(狼成家犬) (第2/3页)
的?那草原上的漂亮姑娘,魂岂不是统统被勾走了?” 卫庄想不通他是怎么把这件事扯上漂亮姑娘的,还是说:“当然不会是那样容易的事,一般来说,得配上相应的巫毒,待毒入全身,再由巫师摇响铃铛,方能奏效。” 没有人会乖乖等着被下药,这么说,该是亲友实施的可能更大些?可把熟人制成傀儡养在身边,韩非不由一个激灵,难怪卫庄不满这类巫术,问:“那此前,族中就不会人人自危,觉得自己会被施术?” “普通人没有被勾魂的价值,”卫庄平平无奇地说,“巫毒的时间和成本昂贵,有这心思,还不如买几个奴仆。” 韩非承认他说的是实话,可实话很难中听,偏生卫庄还总爱挑着最刺耳的一者讲,为此韩非心中隐隐总是担忧,怕卫庄因为口直惹出什么祸端来,定了定神问:“依你之见,怎样的人才会被勾魂呢?” “大多是哨兵。”卫庄说。 韩非:“因为哨兵感官敏锐,同时也更易受伤害?” “做成傀儡后利用价值也更大,”卫庄补充道,“毕竟傀儡没有神智,若是向导,发挥不出原来作用的十分之一。” “那……”韩非顿了一下,“你刚才说这枚铃铛和老单于的不同,是在说?” “历代单于手上都保留了那么一枚,说是族中力量最强的,倒不一定非要用来招魂,”卫庄眯了眯眼,手上的扳指流光转动,“只不过这样的东西,留在你手上,总比落在别人手上要好,不是吗?” 韩非觉得这东西简直像是邪门版的传国玉玺,喉结滚了滚:“但它现在不在你手上?” “所以我继位后一直派人暗中留意。”卫庄看向他。 【14.2】 左贤王从典礼回到住处的时候,右都尉及随从几人已经候在了帐中。 他随手脱了外头的披风,当即有侍从接过,转头看了右都尉一眼:“今晚单于册封宴,右都尉早早便离席了?” 右都尉闻言笑了:“于单于自是大喜,于我们却不同。” 左贤王知道他在说什么,先前探来的情报有误,那中原人竟真是向导,若再耽搁下去,右都尉想要拥世子上位只会一日难于一日,淡淡道:“右都尉深夜拜访,所为何事?” 右都尉看着他,若论卫庄上位后仍暗中拥护世子的,左贤王本是第一位,他也是拿准了这一点,此番才前来此处,可不知为何,左贤王眼下的反应并不似他预计的那般。 “今早在庭上,单于交代了同大月氏谈判的事。”右都尉说。 “或早或晚,总有那么一日,”左贤王道,“单于年轻气盛,今日刚封了阏氏,若明日出兵与大月氏换回粮草,也算是双喜临门。” 右都尉:“当年我们内庭的几人之中,还属贤王最得先王信赖。” “先王有恩于我,故先王在时,我为他鞍前马后,可如今先王早走了,去时也未曾留什么吩咐,”左贤王一抬眼,“如今我不过尽些本分事。” 右都尉:“老单于那时封了世子,如今却匈奴却叫一个异姓人统领,这话若传出去……” 左贤王截口道:“右都尉是不是忘了,我原也不过是个异姓。” 左贤王本不是匈奴贵族,更遑论当贤王,还是老单于力排众议一路提拔,有人说他从头至尾只效忠于老单于一人,此事几分真假,如今也不得而知,不过自老单于不知所踪后,左贤王深居简出已久,除了暗中曾接应过世子一行,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在场一时无人说话,右都尉轻咳了一声,随行中的一人缓缓走上前,竟是单于外帐的哑女木格! 木格朝两人一礼,接着躬身呈上了一枚形制古朴的铃铛。 左贤王眉梢一动,转向右都尉:“你从何处得来此物?” “当时先王感官衰退,为防生变,便将这铜铃作为信物交予了世子,”右都尉道,“至于我得来此物,还多亏了木格姑娘的帮助。” 木格抬起眼,她平日里素垂着眼,此刻一双眼完全睁开,乌黑的眸子映出室内的火光,竟无端有种冷意,但见她打手语道:“那不是我的名字。” 右都尉笑了:“我知道,塔娜。” 不同于有平平无奇意思的“木格”,“塔娜”意指珍珠,一听该是个美人的名字。不过左贤王不关心一个侍女的名字,乃至于死活,只是静静地看着铜铃上绽开的格桑花。 这枚铜铃相传乃是百年前匈奴中一代名巫所铸,扰乱哨兵神识的作用非比寻常,由历代单于保管,只是那时卫庄带兵杀入主帐,除了不见衰退的老单于,混乱中也未曾寻得这枚铃铛。 良久,忽而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右都尉眯了眯眼:“只请左贤王能在明日单于出征大月氏时,对驻留的亲兵稍加制衡。” “你打算用这枚铃铛干扰单于同行的部队?”左贤王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戒指,“那可都是久经沙场的精英,没有长期的下药,铃铛招魂的效用不过一时,何况单于如今还有了向导,你们何来万全把握?” 右都尉笑起来:“这一点,贤王大可放心。” “放心?”左贤王一掀眼,“不久前,我在地牢中见过世子一面,他没能继承先王的哨兵天赋,少时习武便运气有滞,作为世子老师的你不可能不清楚。更不必提后来他被单于废去一只眼条胳膊,” 左贤王顿了一下:“可上回我见世子,却惊觉他当年那些气力不济的毛病,竟统统没了。” 右都尉不紧不慢地说:“那岂非好事?” “好事?”左贤王冷笑道,“我怎不知,什么时候哨兵滥用向导素也成了好事?”他伸手捋了捋长须,“向导素那种东西,时效不过个把时辰,却最易成瘾,一旦沾过几回,人就算彻底完了。便如先王那般神勇,五感衰退时也未曾碰上一碰,我算明白了当年先王为迟迟未定世子……” 站在一边的木格的眼睛里闪过一阵冷光,像是匕首上稍纵即逝的寒芒,右都尉看了她一眼,他虽已过了不惑,却仍显年轻,微微上挑的眼梢看人时有几分多情的意思,木格没看他,只缓缓垂下了眼。 “就算只看在这颗铃铛的份上,”右都尉说,“贤王意下如何呢?” “我可以帮你们周旋单于留下的亲兵,”左贤王最后看了一眼那枚雕着格桑花的铜铃,缓缓地说,“但我的人不会进入地牢。” 次日清晨,韩非送卫庄出来的时候,看到原野上有几簇野花开了,零星缀于草间,十分惹眼。 “这是格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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