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亡国之君_二十九 观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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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观政 (第2/2页)

上。

    她只是在思索,因为周黎的事,她与大理寺素有摩擦,即便有父皇旨意,其他人也不一定买账;若是搞掉一个酒囊饭袋就能交换到顾言之的配合,确实很划算。

    至于顾谆其人……罢了。

    靖安决定暂时搁置那些纠缠不清的恩怨,她微微一笑,指了指身侧高高摞起的卷册,“积卷繁杂,言之若无事,也来替我理一理吧。”

    这并不是夸张之语,大理寺有心刁难,送来的卷宗不分年份、刑名,只胡乱堆在一起,哪怕彻底翻一遍恐怕都要花上几个月的工夫,即便简单的归类整理,也不是一个人做得来的。

    顾谆瞬间没心思缅怀过去了,勉强笑笑:“……是。”

    若非长公主先前的态度,他真的会以为这是故意刁难。可是靖安已经翻开其中一份卷宗细读,他也不好多说,只暗自咬牙:

    瞧这熟练的语气和理所当然的态度,只怕平时没少这样支使人做事。她是在府里供了什么神仙,真能挥挥手就完成她这些不讲道理的要求不成?

    ——————

    靖安回府时,已是霞色满天。

    “敬熙还在房中?”她将缰绳交给一旁的小侍,随口问跟在身边的玉溪。

    “驸马爷今日未曾出门。”

    长公主唇边含笑,吩咐:“那便晚些再传膳。”

    “是。”

    靖安熟门熟路地推开正房的门,在东稍间找到了她一日未见的驸马。

    黎穆披了件外袍,膝上盖了件狐裘,衣带松散,欹枕南窗。

    靖安的视线不由落在他捧书的手上,衣袖垂落,露出一节白皙漂亮的腕骨。

    “怎么不去书房?”她走过去坐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摩挲。

    长公主承认自己某些时有些陋习——比如为图舒适歪在榻上看书,或是行使特权叫旁人来念。但敬熙许是因为幼年的经历,一向爱惜书本,就算躲懒不肯去前院,正屋东间也有个小书房的。

    黎穆瞅了她眼,挣开她的手将书扔在一边,清清淡淡吐出个字来:“疼。”

    有的人啊,表面看着一副持重君子的模样,却借着起身的动作悄悄移了半个身子,侧脸刚好贴住她袖摆的衣料。

    靖安不由失笑。自从忽发奇想逼着他扮了回猫——原本不过一时戏言——这几日倒是越发能从他身上看出些一点猫似的习性。

    脸上看着平淡端庄、矜持自制,但若是被逼得受不住了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卖弄美色、偷懒躲罚,暗地里撒娇是很有一手的。

    ——忽然想到一份很适合他的礼物。

    靖安暂且按下遐想,明知故问:“伤还没好?”

    房中没有旁人,黎穆没多少挣扎地被靖安扯着躺下来,身上的衣服一碰就松,露出白皙的皮rou。

    前几日柳枝留下的红痕已基本褪去,靖安手指轻轻抚了抚其中一处浅淡的痕迹,笑问:“哪里疼?这里吗?”

    黎穆瞪她一眼。

    “又撒谎?”她威胁般拍拍他的脸。

    “……后面。”

    “哦……所以为什么会疼呢?”靖安在他下颌处挠了挠,漫不经心地逗弄:“是不是又犯错被教训了?”

    和长公主比脸皮厚这一点,每一次黎公子都只能甘拜下风。

    出于靖安长公主的自知之明,早便知道去大理寺坐班的日子不会太顺利,本着自己不开心驸马也别想好过的恶趣味,这几日靖安可谓是变着法地寻驸马的错处。

    大到早晨起迟了不够勤勉明明是某人先拖着他一起赖床,小到读书时写错了几个字还是此人故意捣乱抢他的笔。总之,小姑娘嘴里的道理一套套,黎穆没脸与她争辩,只能被迫低头任由她胡闹。

    今天则更过分。驸马一早就被公主从被窝里拎起来,不由分说先挨了顿板子——当然,长公主对此的说辞是,之前念在驸马床上辛苦的份上,前些天已经宽纵了去,以至迁延至今日,“不得不”罚了。

    如果说以上还属于长公主的常规cao作,那么因为担忧误了去大理寺的时辰,因此只罚一半作为参考,并要求他在下午之前把剩下的对称补上,就有些超过黎公子的接受范围了。

    黎穆自然不肯,但靖安只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趁白天无人时自己把屁股抽红,要么等晚间在长公主的“指导”下完成同样的功课。其中,后者是怎样的羞耻自不必说,前者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选择,毕竟可以预见的是,晚上多半还有更为难的事情等着他……

    ——谁也不会想到,早晨衣冠整洁勤勉上班打卡的靖安长公主,刚刚在驸马床上干了什么好事。

    “啊哈…殿,殿下……”她的手指已经从胸前向腰腹处划去,黎穆哆嗦了下,不自觉向狐裘里缩去,下一瞬便被她拽着衣领拖出来。

    “趴过去。”靖安指了指一旁的矮几,将裘衣扔到一边。

    黎穆没动。

    靖安有些稀奇地瞧了他一眼,却见美人睫羽微垂,盯着自己被扯乱的领口,似乎没听见一般。

    今年北地的春天来得晚,但一入了三月,又仿佛一夜之间便春满京华,市坊间桃红柳绿暂不必说,公主府中精心照料的花树更是盛放枝头。

    为映春景,黎穆今日难得着了身绿袍,绘的是喜上枝头的图样,本就衬得本就动人的姿色更胜三分;待到衣衫半褪时,更显出那一身雪肤花貌,惹人把玩。

    但是……靖安难得有些怀疑自己:怎么看起来兴致不高的样子,生气了?

    她迟疑地、仔细地确认了他身上单薄的布料,和被自己扔到一旁裘衣。

    虽然春至,但傍晚气温已降,以她对黎穆的了解,穿着单衣呆在这样温度的房间而不是还生着炭的暖阁或者书房,肯定是图这边一进门就能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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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里面也没穿衣服耶。

    思及此,长公主又理直气壮起来,就是说,睡过这么久,她不可能会错意的嘛。

    至于是自己刚把人惹了的选项……长公主很自然地忽略掉了,还是那句话,睡都睡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没干过,她刚刚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呢。

    美色当前,靖安在短暂的努力之后很快就放弃了思考,本着床上问题床上解决的态度,她单膝跪在榻上,捧起黎穆的脸俯下身去,一面含含糊糊道:“敬熙……”

    在宫中半月有余,虽然没妨碍长公主的寻欢作乐,但邓宫毕竟是如今天底下第一等规矩森严的地方,身处其间,很轻易便感受到那种尊卑之别。因此,他们虽然享受鱼水之欢肌肤之亲,可亲吻却有所不同——那更暧昧、更……悸动,故而下意识有所克制,不肯放纵。

    黎穆伸手拥住他的姑娘,顾不得她衣上归来时沾染的寒意,稍稍用了些力将人环抱在怀中,喃喃:“安国……”

    安国公主这回没顾上揪他言语“不敬”的“错处”,她将大半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准确咬住那双漂亮的唇,趁机解放的双手已经顺着心意向下摸去。

    唔,还是很热情的嘛。

    年轻的姑娘趴在自家驸马怀中,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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