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在海棠文里_14 摸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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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摸索 (第1/3页)

    难得今天回到楚家院落刚过10点半,沈鲸迅速在浴室冲洗完,发现客房床单已换过,有点小紧张地坐在上面,等待着楚楼主。

    这几天经常卡点双修,他还没想过时间充裕的话要怎么办,两人如何应对这即将开始前的时间段。

    登记时,最后的神魂誓,让人有点不安,不知道违反的话,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楚狂真的角度来说,力所能及已做了很多,自己却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按照现代的金钱换算,假设点数1等于50,点数18800相当于近百万,有些太多了。

    他们二人之间,终究是买方和卖方的关系。为了提升武道和准备充足,自己必须呆满三四个月,所拥有的X字楼一层,随时可以收回,所拥有的账户,一旦辜负了欺骗了楚楼主哪里,赠予的点数真的能顺利换成陆上通兑银票带走么。

    他想起前世这类电影、网文,被包养方似乎最后总要用拒绝或根本不带走什么钱财来证明确实是金子般的感情,从而真正成为金主的伴侣,获得爱情的同时获得更大更长远的稳定收益。金主需要证明金子般的感情么,他愿意称娼妓为伴侣就是一种恩赐,稀有的承认。临近结尾,王子和灰姑娘生活在一起,才是鸡毛蒜皮的现实、阶层差距的磨合、金主需要证明自己的开始,然而故事一般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样想想,布置一层室内的热情都有些磨灭。最后不管如何,他带不走这些家具,也带不走多少衣物。这里不像玄幻,有储物戒什么的,上船负重有限,且带太多不是等着被抢么。

    对方给的太多,自己实打实拥有的仍然很少。对方愿意掏心窝说很多真心话,自己则必须不断地撒谎。

    楚狂真可以耐心等待自己做好被插入的心理准备,照其说法,一直做不好心理准备也行。性交方式多种多样,插入与否,对于性经历格外丰富的楚美人来说,想必代表不了什么阶段性的里程碑。目前两人之间的性行为,没有哪个是不舒服的,对方技术上就高杆很多。沈鲸毫不怀疑,自己绝对会被楚狂真cao干得非常舒服,达到合不拢腿、流不完水的程度。

    但是,他害怕被海棠化,害怕沉迷于性事,害怕这三四个月过得太开心,害怕在这个虚拟的肥皂泡里愉快地沦陷,害怕永远都离不了岛、回不了家。假如此文贯彻走肾不走心还好,走心的话,他害怕无论怎么挣扎,还是会爱上楚狂真。他害怕以现在的身体,现在的名字,万一得到楚狂真的回应,甚至会害怕对方死不放手。这意味着,为了维持住这段来之不易命定的“真爱”,不可名状的珍贵宝物,他得一直装下去。他不得不渐渐适应这里,变成天衣无缝的沈鱼。

    那么,沈鲸,究竟在哪里呢?

    沈鲸此人,可以为了合适的价格卖掉屁股,可以为了生存撒谎卖萌装嫩勾搭卖掉自尊,可以为了所谓的爱情,卖掉自由卖掉自己么……

    相隔一两公里外,少年签下沈鱼后,又写了几笔,却没有笔落于纸的声音,为了不露馅儿,他在笔墨之上虚空之中书写了自己的真名。

    为什么这样符纸能生效?他竟然连名字都是假的。一直在跟着听的楚狂真愣了一下,拼命回忆对方手部和笔在空气中移动的极微小声音。快速来到书房桌前,摊开一张纸,砚台自动加水墨自觉研磨,他取下笔架上的毛笔,先写下沈鱼,内心模拟了手部和笔这样声音动作的几种答案,斟酌着写下了最有可能的可能。

    宣纸上,“沈鱼”一气呵成,“京”则思虑太多,笔画太凝滞。组成的“沈鲸”二字,便怎么看怎么不和谐、不搭调,他自打十岁以来,就没写过这么失败的书法。

    “沈鲸”,他在内心读了一遍,两遍,三遍,不习惯,又在空荡荡寂静的书房内,从低到高,念了几遍,不习惯。他瞬间想用真气毁去失败的纸面留痕,却手摸着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下不了手,只能扔进抽屉眼不见了事。呆坐了一阵,直到听见玉质铃铛的响动,他才起身,下山去接人。

    从大门口进来的一路上,他带着微笑听少年讲述上午大概经历,省略了不少的版本。还好主卧浴室晾了一天算能用,他便有借口独自在顶挂花洒如雨如泪的水流中继续光裸着发呆,暂时远离那个小混蛋、撒谎精。

    机械地冲洗了一会儿,皮肤感到有所缺失,定睛一看,整间浴室内,不同粗细的水流束,花洒刚流下的、已泼洒将要及地的,在他未留意的一瞬间化作数不清的相同大小水滴,每两个之间等距,无声无息凝于空中,如同一个切割得整整齐齐的水立方。即便以控水出名的东海国讴歌者,要达到这样的精细度和无息瞬发,仍然需要一些极其努力的练习。手指在两个水滴之间划过,水不会抗拒自然合二为一,他试探着一个动念,水滴们几乎同时失却了热量,眨眼间全部凝结,一滴滴变成浑圆的冰珠,一粒粒纷纷掉下,如同被刀割断了联系的珍珠散落一地。

    身处第八重阴阳境,已是几百万武者可数的前列,越是倾其所有挣扎着向险峻的第九重先天境攀登,百尺竿头越是难进一步。而他们两个,纯阴纯阳,相性实在该死的太好,短短几天几次双修就有这样的效果,他对真气的掌控能力在不知不觉间rou眼可见的提升了一些。

    为何自己有所心动的对象偏偏是这个,偏偏是这样!沈鲸!你这个……

    楚狂真额头抵在浴室墙壁,手愤恨地在墙上轻拍两下,怕被楼下人听见或瓷砖再一次惨案。恢复流淌的热水顺畅浇下来,地上冰珠纷纷融化掉,混合着流进下水口,彷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少年一看到他,便歪着头,好意思笑得浑然不知世事百般无辜的样子,左脸颊酒窝明显,一点没有等得不耐烦的意思。沈鱼,哦,不对,是沈鲸,拍拍旁边位置,等他坐下,脑袋顺势亲热地黏糊过来,并拉着他的手放到披肩头发,意思是帮忙搞干吧。

    楚狂真从少年头顶轻柔抚摸到发尾,自己曾经用真气切断的,不论岛上还是陆上,时至今日结发仍带有一点特别含义。当然了,他傻得连筑巢对象的名字都搞错了。不知对方背后有没有笑话好骗的自己。

    隔着一层头发的白皙脖颈,脉搏清晰地搏动,跟头发一样的脆弱,瞬息可斩断。有那么一小会儿,他认真思索了,沈鲸九成不是什么未出过门的孤儿,但孤立无援不是装的,他就这点年纪,尚且没有这么高的演技。自己心烦意乱的源头,可以像水滴、像冰珠一样无声无息消失,不会有任何人寻找他。

    但,他连写着他名字的宣纸都下不了手毁掉,想想,也只能停留在想想。

    不知他来处,不知他身份,六国纷乱不知哪一方势力,不知他特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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