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废话文学_13-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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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7 (第7/7页)

到伤疤处异常敏感,被李忘生一摸,酥麻瘙痒的感觉从背部蔓延开去,挠到他心里去了,于是谢云流有了另一番计较。

    “雷劫伤当然还会痛,但师弟帮我舔舔,或许伤口便不痛了。”

    没想到李忘生真的从善如流地舔了上去,濡湿的触感贴在雷击伤的烙印上,倒真如过电一般让他浑身酸爽,谢云流身上好不容易熄灭的火苗又一次熊熊燃了起来,心想,今天还是别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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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一晃神便已日上三竿,早上这回,谢云流念着李忘生辛苦,便好好同他一道双修,见他面色终于有所好转,又帮他揉了揉腰,顺了顺脉络。温存许久后,谢云流总算是舍得起床了,他两的道袍已是污浊不堪,他便走到外屋披了李忘生那件玄黑道袍,又出门指使素天白打来雪水清洗。

    李忘生虽然身材削瘦,但衣物大多宽衣广袖的,谢云流穿着他那身道袍倒也没有多不妥,甚至觉得还是自己穿这身更为合适。谢云流帮李忘生也清洗了一番后,见他仍旧疲惫,便让他再多休息会,自己走到外屋将屋内收拾好后,拿着那短剑又把玩一阵,插至腰间,才推门走出太极殿,只觉得雪光明媚,神清气爽,人生许久未有如此快意了。

    素天白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太极殿前的雪被扫得干干净净,门口空无一人,一片寂静时,忽然从空中传来一阵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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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就知道欺负忘生!”

    只听到这个声音,谢云流便“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一个道人踩着云翩然而下,正是消失了很久的吕洞宾。

    “师父,弟子恳请师父同意我和忘生结为道侣。”

    吕洞宾吹胡子瞪眼睛:“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来问我这个师父作甚?”

    谢云流却梗着头道:“师父,弟子是认真的。”

    屋内的李忘生听到动静,顾不得自己腰背酸疼,跑到门前,见谢云流跪着,便也跪了下来,道:“师父莫怪师兄。忘生亦恳请师父同意我与师兄结为道侣。”

    吕洞宾只得长叹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你两的心意,做师父的岂会不知,都起来吧。”两人起来后,吕洞宾见谢云流笑得一脸满足地去牵李忘生的手扶他的腰,只觉得无比碍眼,酸臭得很,又忍不住拿浮尘抽他,痛得谢云流东躲西跳。

    见谢云流总算收敛了,吕洞宾才郑重道:“为师此番回来,是要两样东西交给你们。”

    吕洞宾带着谢李二人缓步行至空雾峰,山峰中雾气四溢,寒冷非常,再往深处,便来到玉华池,但见池中插着一对双剑,剑身周围流光转动,泛着冷蓝的微光。

    “这是‘画影’。”谢云流哑然。画影是他少时偶然拾得,当时便觉得此剑定是神兵,喜爱非常,却被吕洞宾收走,禁止他使用。彼时吕洞宾告诉他此剑名为“画影”,与“腾空”乃是上古颛顼锻造的一对双剑,却因与“腾空”分离太久,剑心悲鸣,又杀伐太重,剑上怨气日积月累,沦为妖兵,又言他行事偏激,易入迷惘,心境不适合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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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种种,也证明吕洞宾所言非虚。

    只是现在再看那剑,曾经环绕的妖邪气息已不在,剑在匣中,依旧能听见剑鸣之声,但却势如龙吟,那么洗去这剑的怨气,自然便是因为它遇到了另一柄剑——腾空。

    “你离开纯阳后数年,忘生在西北大漠寻得腾空,”吕洞宾道,“寻得腾空时,它也比画影好不到哪去,亦沦为魔兵,为师便将这两把剑镇在这玉华池中了。日积月累,两剑阴阳相和,渐渐洗去了剑中戾气。”

    谢云流转头看向李忘生,见对方亦看向他。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这两把剑正好是你二人寻得,寻得剑时,双剑失伴,剑心蒙尘,如今孤剑复而成双,你二人亦尽释前嫌,结为道侣,心境大不同往日,道心已成,情义难毁,为师此时将双剑交予你们,再好不过了。”

    吕洞宾说罢,运功将画影腾空从玉华池中取出,两剑相缠相绕,从寒潭之中跃出,一时激荡剑气溢满峰中,光华流转,落在了谢云流和李忘生的手中,两人下意识拔剑出鞘,但见刃如青霜,刹那间听见了龙吟鹤鸣。

    谢李二人一时感慨,欲拜谢师父,然而再抬头时却哪里还见到吕洞宾的身影,只留下飘然云迹和缥缈话音。

    “哈哈,为师去也。云流,忘生,良辰好景,莫再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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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伯,这一招剑法弟子仍有不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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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去,自己一边自行领悟去,”本已经随手打发了纯阳弟子的谢云流,想到答应了李忘生的事,又把那弟子喊了回来,“罢了,你再使一遍给我看看。”

    没想到却引来了更多的弟子:“大师伯,也再教教我吧。”

    谢云流何时如此好脾气过,拼命忍住心中的不耐,哼,若不是答应了李忘生……

    原来两人得了画影、腾空双剑后,谢云流便想拉着李忘生下山,谁知李忘生却坚持要学会御剑术再离开,谢云流想教他,却反而被李忘生打发过来教纯阳弟子武功,那人说什么几十年做梦也是梦到大师兄教习弟子练剑的情景,叫他拒绝不得。而纯阳弟子们知道谢李二人不日便会离开纯阳,恨不得每天十二时辰都黏在谢云流身旁讨教剑术,让他烦不胜烦,算起来他这几天连见李忘生的面都很少了。

    但没了他的纠缠,又卸了一身事务,李忘生终于得了闲,能安安静静练剑了。

    打发走最后一个羊崽子,谢云流恨不得立刻飞去百尺峡,心道,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师弟拐走。

    然刚刚踏上百尺峡的崖边巨石,想要跃过那百丈深渊,谢云流却听见了一声鹤鸣,只看见前方卷云中渐渐勾勒出一个影子,剑气破开雾气,却是李忘生乘鹤而来。谢云流见李忘生一袭白衣道袍,宽衣广袖,莲冠高竖,眉间一点朱砂,真像是天仙下凡一般,然而这天仙却正带着温和笑意看向他,不知比传说中高傲冷漠的神仙们生动多少。谢云流再仔细看,那仙鹤又哪是真的仙鹤,而是腾空的剑气化形。

    “师兄!”鹤背上的人唤他,似在邀请。

    谢云流知道李忘生已练成御剑术,心中欢喜,足尖一点,也跳在那剑气凝成的鹤背上。

    这便是要离开了,空中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李忘生恋恋不舍回头看着那呆了大半生的地方,却被谢云流一把揽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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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生,你可知晓,师兄少时下山,每每看到精巧玩意,繁花好景,或是遇到有趣之人,便想,若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忘生,我亦知你总是放不下纯阳,日后我们常回来便是,若发现哪个羊崽子不认真练剑,便罚他在行天道里洗澡,你看可好?”

    “师兄说笑了。”

    “那师兄便再问你一次,忘生可愿与师兄一同修行,四海云游,再看看这人世好风景?”

    谢云流定定地看着李忘生,眸中温柔如水,见那人亦看向自己,脸颊微微发红,眸光闪动,嘴边勾起温暖的笑意。

    “忘生求之不得。”

    谢云流心花怒放,情动不已,他便一边侧头去亲李忘生,一边抽出画影,剑气凌风,画出一道太极符印,泼墨于天地,助那仙鹤再上一程。

    仙鹤振翅腾空,扶摇而起,天地皆高,群山皆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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