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_33还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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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还铃 (第2/2页)

榻上细看。这几卷都是临近几日才写的,能看出个字模样,不缺漏笔画,但构架摆得不好,且不难看出下笔十分匆忙,起、行、收都十分草率,丝毫不曾顾及出峰与回峰,笔下的力道也没有刻意控制。

    月藏紧张兮兮地看着雪翼翻检字卷,想抬眼看一看他脸上的表情,但又怕雪翼真的在生气,故而,眼风只抬到了雪翼下巴处,再不敢往上了。

    雪翼掠了月藏一眼,将他的情态收入眼中之后,笑了一声,月藏被笑得一哆嗦。雪翼搁下纸卷,道:“你怕我看你的字,想必是你自己心里知道,你写字时,很不用心。”说完这一句,雪翼刻意一停,等了一阵,见月藏不搭话,只好开口继续道,“回话。”

    月藏拽着自己的衣袖,垂着头小声地答道:“是,义父,我知错了。”

    茳承见月藏脑袋都要垂到胸口,忍不住偷偷伸手出去扥了一下雪翼的衣袖,想着劝劝他态度不要如此清严,再吓着月藏。

    雪翼不为所动,又展画卷来看。画卷中多是花鸟鱼虫,虽则都是墨色,但足见用心,墨迹浓淡、下笔浅重,均有考量,且画得颇有灵气,连神态,都抓得十分灵活,“画画倒是用心,分出一两分画画的心思用在练字上,你这字,早不是如今的水准了。”话到此处,雪翼凝眉想了想,又道,“雪霁宫里还藏了几幅好画,明日拿来你看。若想用颜料,跟你临唯叔说。”

    月藏还没来得及咧来嘴乐呢,就听得了义父的下一句。

    “字帖加练,一天写十张,写完之后给你承叔看,承叔圈不出二十个好字,全部重写。”说到此节,雪翼又对茳承道,“你圈过的字,我也是要看的,你可不要想着糊弄了事。”

    这一句,把茳承和月藏二人一并说蔫了,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异口同声地小声答道:“知道了。”

    雪翼这才略松眉眼,摆了摆手,道:“去王鼎吧。”

    月藏一时也不敢抬头,只偷偷伸手去抓承叔的衣袖,布料还没摸着呢,就听义父又补了一句:“自己去。”

    月藏委委屈屈地撅起嘴巴,低低地“哦”了一声,这才设阵去了王鼎。

    月藏一走,屋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茳承很不适应,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伸手扥住了凌王的衣袖,道:“月藏的字,我会好好看的。殿下……”

    不等茳承说完,雪翼已然轻笑出声,道:“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些生气。”

    茳承当即闭嘴,掷了手里扥的衣袖,坐在一旁气呼呼地想——难怪月藏能将装模作样那一套玩儿得那么熟练,全是殿下带的!就是殿下更高明,回回都能将他骗过去。

    雪翼朝着茳承的方向侧了侧身,伸长手臂来捏了捏他脸上的不甚多的颊rou,笑问:“真生气?”

    茳承轻哼了一声,挥开了挂在脸颊上的手,没好气儿地道:“殿下留我,是有什么事儿要交待?”

    雪翼撤手回来,啧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曲指弹出一道细不可查的灵力,灵力准确地撞在了床围间挂的那一对金铃上,击打出清脆且密集的细响。雪翼就在这细响里,支着颊,好整以暇地欣赏茳承双颊被绯云染红的模样。

    如今茳承是一点儿也听不得这铃声的响动,一听见,他就要想起凌王是如何将那铃铛推进xue里,放在他的敏感点上揉着、按着、捻着,逼他在一声比一声急促的铃声里潮吹、泄身、说话……偏生,他腿心的那张小嘴胃口又实在太好,想起这些污糟事来,还馋得淌水。茳承咬着下唇,侧过头不看雪翼。

    偏生,这时候,凌王脸上带着一点儿从容了然的笑意,问道:“是不是湿了?”

    茳承再忍不住,用一双已蒸上了一层水雾的桃花眼狠狠瞪了雪翼一眼。这一眼瞪过之后,他仍是不解气,又伸手去打,咬牙骂道:“殿下明知道!还来招我!”

    雪翼丝毫不以为忤,施施然捉住了茳承伸来打他的手,摁在自己胸前,又趁机倾身下去,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压低了声音,附耳至茳承颊边,低声道:“山辉这就要上七个月,你这身子,会越来越碰不得。在此之间,夫人……是不是,发发善心……”

    凌王体质异于常人,口中呵出的气息,都犹如冷霜,偏生,茳承的耳垂,在这冷霜拂打之下,红了个彻底。

    雪翼垂眸,瞥见茳承薄、软、热、红的耳尖,他的感知异于常人,此时,他甚至能想见这通红的耳尖之下,细微血管中的血液如何奔涌,迸发出超乎寻常的活力和诱惑力。雪翼忍不住张口含住那通红的耳尖,用温润的唇舌细细地感受这柔软骨rou的温度和弹性,恶趣味地用舌尖将它压在齿间,又细细地感受它回弹的力道。雪翼被唇舌间的触感取悦,含混而低沉地道:“我饿了好久……夫人可怜可怜我,喂饱我一回,好不好?”

    茳承只觉得自己被温冷唇舌包裹的耳尖热得恨不得要化在了凌王口中,那一点儿热力,停留在耳尖还不够,还顺着耳尖上细微的血管,如火如荼地叫嚣着冲进心脏,在随着砰砰的心跳声,转瞬流遍全身……他热得要化了……他好像成了凌王殿下口中含着的饴糖,早化得没了形状,凌王的唇舌将他摆弄成什么形状,他就是什么形状,什么时候,凌王一口将他吞进肚里,他也只能软软的,顺着凌王的喉管,淌进这人的胃里……茳承被这没来由的想象以及耳廓上忽然传来的麻痒激得打了个寒颤。偏生,他能感觉到,自己腿心处,随着这一次激颤,迸出好多水来。

    雪翼轻轻咬了一下茳承的耳垂,又问:“好不好?”

    茳承脑中浑噩,早不知今夕何夕,只一个念头清晰得无以复加——他的凌王殿下,究竟是几时学会了这等狐媚手段?!这念头还未散尽,他就听见自己抖着嗓音轻轻地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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