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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红绳 (第2/2页)
劈手夺了雪翼抛高的铃铛,道:“问你话呢!” “啧,人屠嘛……那么大的动静,我就在千雪峰上,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别说我了,要不了三天,月涯府都得问大哥肴北内围被杀空了的灵兽是怎么回事儿了。”雪翼接铃铛接了个空,悻悻地收了手,“该说不说,若是月涯府找,八成会比我快得多。” 被雪翼这么一提,雪权这才想起这一茬,肴北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世家也好,月涯府也好,肯定都会盘查追问,而他,肯定躲不过。雪权愣怔了片刻之后,将盏子里的残茶一气饮尽,道:“我不找她。我只是想问问你,她身上的脉系,到底有多凶险。” 雪权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便是在说,他会在月涯府面前遮掩茳承的存在。虽则有这句话,能让自己省不少心,但是,这话真从他大哥嘴里说出来,真听进他耳朵里,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呢……雪翼暗暗地磨了磨后槽牙,哼笑道:“那套人屠,被改过,八成就是设阵那人的手笔。他将那套脉系的极限精度改得极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一套人屠,不管在谁身上,都不会碰到疯癫嗜杀的那条底线。” 雪权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雪翼一摊手,道:“我怎么知道,如果是我,我能直接消除那条底线。” “啧,问你真是白问。”雪权一乐,却没来由地放下心来。她那强得离谱,让她依赖信任的夫君,确实没有骗她,她的脉系,对她来说,是真的没有问题。这样很好,这样最好。雪权缓缓出了一口气,将饮空的茶盏放下,道,“走了。”话音未落,阵光起落,霎时将人影吞没。 见雪权已走,雪翼也跟着松了口气,他毫无形状地往小榻上一摊,眼睛却瞄向殿中内侧摆的那扇巨大的雪白屏风。那屏风后面,有石池,石池,通向他的王鼎。眼下,茳承、月藏,就鼎里。 茳承和月藏确实在鼎里,二人一同侧躺在冰池之底的神脉上,头挨头地说着话。 月藏拽着茳承的胳臂,小声地说道:“承叔,我和义父,去千雪峰上看你啦!你在肴北的这半个月,太厉害啦!那个,那个……”月藏伸出一只小手,做了个抓取的动作,“把灵兽一下抓起来的那一招,承叔也教我好不好?” 茳承听得好笑,伸手揉了揉月藏的头,说:“那可不行,修行上的事儿,你得问你义父,承叔教不了你。” 月藏撅起小嘴,很是不服,道:“为什么啊?明明承叔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能教我?” “因为你义父更厉害啊,而且,他比我更了解你身上的脉系和灵力,他能教你最适合你的修行方法。”茳承眨了眨眼,又补充了一句,“你承叔这一身修为,都是你义父教的呢。” 月藏倒抽一口凉气,再一次刷新了对义父的认知,“可,可是我探知不出来……我,他,我甚至感知不到他体内的灵流。我,我……”月藏一面结结巴巴地说,一面用手贴上茳承的隆起的下腹处,“我之前连山辉的灵流都能探知到,但就是探知不到义父。” 茳承听得一乐,伸手捏了一下月藏的鼻尖儿,笑道:“小东西,你还偷偷探知过你义父?说实话,有没有探知过我?” 月藏小脸一红,把头一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探知过……” “小东西。”茳承脸颊上飞出两片红云,不止是气的还是羞的。他早知道月藏的神识与脉系的强悍,月藏七个月大的时候,他就已经没办法安抚月藏体内暴走的灵流了,如今月藏已然六岁,又得了王鼎六年的浸养,神识和灵力变得更加强悍和精纯,实力早已在他之上。只是,如今听月藏亲口承认曾今探知过自己,茳承还是难以自抑地觉得有些羞耻。他伸手捏住月藏的鼻尖,用力提了一下,“仗着自己修为高,都欺负到你承叔头上了?” 月藏双手捧住茳承捏着自己鼻子的手,哼唧着说道:“没有,没有,已经好久都探知不到了。” 茳承知道这是凌王留在他身上的阵,隔绝了月藏的探知。他心下一片柔软,这才松了提着月藏小鼻子的劲儿,又替他揉了揉,道:“八成是让你义父隔绝了。” 月藏瓮声答道:“我知道。”每次探知被弹回来,头都嗡嗡的,跟被义父弹了脑瓜崩的感觉一模一样。 “好了好了,不早了,快睡吧。”茳承一面说,一面伸手捂住了月藏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掀开手掌,见月藏正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睁得老大。茳承只得再次将手掌合到他眼睛上,又道,“快,闭眼睛,睡着!” 月藏咯咯咯笑个不停,大声说道:“睡着啦!”他一面这么说,一面睁着眼睛,等承叔再次掀开手掌。 如是好几回,月藏终于老老实实地阖起了眼。 见月藏睡熟,茳承略略松了口气,一直侧躺着,被压着的手脚和肚皮一侧都有些难受,他忍不住稍微动了动身体,想找个松快些的姿势躺一躺或者坐一坐。他甫一转身,便被捞进了一个熟悉温冷的怀抱里。茳承神思彻底放放松,由着人将自己挟进阵光里,阵光明灭,他回到了怜州,躺进了他很喜欢的柔软床铺里。 茳承回过身,展开双臂回抱凌王。殿下将他从肴北接回来之后便一直将他和月藏一起安置在王鼎里,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抱抱殿下。 雪翼一手绕着茳承的腰身,顺着他的腰椎上下轻轻捋着安抚,一手贴在他的肚腹上,徐徐调整着叠在茳承身体里的阵。现下正是山辉长得快的时候,在肴北的半个月,茳承的肚腹又大了一圈,将他的内腑挤压得移位更甚,体内灵流不稳的情况比半月前也加剧了一倍不止。雪翼一面调阵,一面轻声道:“这半个月,辛苦你了。身上还难受吗?” 体内的灵流被梳理过之后,茳承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在雪翼怀里抻了抻胳臂和腿,挨挨蹭蹭地将孕肚贴到凌王的小腹上,再伸手解了身上寝衣和亵衣的衣带,轻轻掀开衣襟,露出一只犹如花苞一般略微鼓胀的小乳,乳晕犹如一朵桃花,绽放在雪白的乳rou上,乳粒已有一粒莲子大小,正颤巍巍地立着。茳承轻轻动了一下,乳rou也跟着轻轻一颤,他抬眼看向雪翼,轻声道:“胀……” 雪翼伸手将滑腻的一团揉进掌心,问:“几时开始胀的?” “就……就是这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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