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火_番外一《另一个故事》(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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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另一个故事》(上) (第1/2页)

    【死火be版】

    -另一种命运-

    傅关临出轨了。

    岑秋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他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从遍地的荆棘中蹚出一条路来,好不容易才在破晓前奔出密林,见到曙光。

    等待他的却是背叛。

    从难以置信,到痛苦,再到麻木。他没有去和傅关临对峙。他给他机会。只要他能回头,能改,岑秋可以不计前嫌。

    他等了近一年,傅关临没有丝毫收敛。

    直到第二次在酒吧遇见祁邗,听到傅关临在那么多人面前评论他床上的样子,那一刻岑秋只觉得天崩地裂,周围的一切都急剧褪色,变成灰黑,口腔里一片苦涩,呕吐的欲望疯狂上涌,让他想怒吼尖叫。

    他牙都快咬碎,血色爬上了双眼。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傅关临,你敢这么对我。

    但很快,愤怒像潮水一样迅速涌过他的身体,留下的就只有满目凄凉的残沙瓦砾。不可言喻的难过和难以置信的荒诞感取而代之,随血液流遍了四肢百骸。

    汇聚成心如死灰。

    所以哪怕是真的吐了出来,他还是要和祁邗上床。

    最初只是出于报复的心态。其实是谁都无所谓,岑秋只是想这么做,就算不是祁邗,也会是其他人,只不过凑巧祁邗在他旁边。

    当然,清醒过来之后,再让他去和别的男人上床,他也不会干了。他始终是个高傲的人,作践自己的事,他做不出来。

    本来和祁邗上了一次也就算了,就当作是一夜风流,醒后一拍两散就是了,结果傅关临很快再一次在他心口捅了一刀。

    那个叫柏木的,看着傅关临的时候满眼都是崇敬和爱慕,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傅关临已经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地把人放在身边,让所有人看岑秋的笑话。

    如果当时他能狠下心,直接和傅关临把话挑明,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最后那段时间,岑秋常常这样想。

    可岑秋看不惯别人优柔寡断,却在面对傅关临时也没好到哪里去。也许是还念着旧情,也许是出于沉没成本的考量……他说不清。总之,等他终于下定决心一刀两断,已经晚了,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那时的他站在桥上,身后不远处是傅关临的车。他手里拿着一支烟,看着奔流的江水,倒说不上多悲伤,只是觉得历数平生,实在活得有些混乱可笑。

    在对傅关临完全失望后,岑秋没想过自己还会再……该怎么形容?用“依赖”这个词或许比较贴切。

    他没想过自己会再对另一个人产生依赖。不能说爱,因为他自己也不能确定。

    这个人是祁邗。他的偷情对象。

    依赖首先产生于信任,信任的依据是安全感。

    好吧,岑秋承认,自己是个比较缺安全感的人。小时候在孤儿院,伙食经常被克扣,稍微大了一点后每天都要干活,干不好就会招来一顿毒打。逃出去之后在三不管街区摸爬滚打,每一口吃的都要偷或抢。他没有过一个家,也没有谁能给让他安定。

    和傅关临在一起之后,他以为自己有家了。可他后来才知道,傅关临给了他爱,但没能让他感到安稳。他的心持续动荡着,不安着,这也导致他曾经一度不敢离开枪。

    但祁邗不同。他放荡风流的外表下,掩盖的是一颗真诚的灵魂。他认定了谁,就会真心待那人好。没有虚与委蛇,没有假意周旋。岑秋和他待在一起时,感受到的是最纯粹的暖意。

    还有那些夜市的烟火气、那些宁静村庄里清晨薄雾中的一声声鸡鸣。它们带给他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是独一无二的感受。如果没有祁邗,他还不知道世界上存在这样的平凡,平凡到真实。

    他又想起那个夜晚。

    那时他已经发现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检查了。问过医生后,他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傅关临一直不知道他生病,他没告诉。

    他去见祁邗,二话不说,拉着他坐上了去往西北的高铁。西北的天空湛蓝而明亮,树林旷然,山峦呈现出暗红色,如同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夜晚降临,他们坐在帐篷里,看穹顶亮闪闪的星星,那是在城市里看不到的璀璨。秋风带来了些寒意,却没有萧瑟之感,因为有身边人的体温传递过来。青草地被吹拂着,层层绿色波浪在夜色中铺开。

    那是岑秋时至今日脑海中最鲜明的画面。

    可当时的他却是那么心痛。

    他们在帐篷里享受着欢愉,身体的每一寸都紧紧地挨在一起。岑秋搂着祁邗的脖子,情难自禁,恍惚中探头,想要索取一个吻。

    祁邗躲开了。

    像曾经祁邗也意乱情迷想吻他,被岑秋毫不留情地避开。彼时他们还只是炮友关系,可现在呢?岑秋还以为已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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