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驯养日常_3 派对(狂犬登场,初见A1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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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派对(狂犬登场,初见A19) (第1/2页)

    3.

    双月小墅。

    翠绿蔓藤沿着高大的尖顶白墙肆意生长,野性间不显杂乱,显然是剪裁过的,拱卫着这座辉煌华美的庄园。

    白日里紧闭的铁艺栅门大敞着,装潢精美的马车陆续驶入。各种驯良的马兽拉着车厢稳步踏入,不乏魔兽异种作载的华美兽车,跑动间将周遭的马兽惊慑得战栗。

    这里是王国高等军事学院的英才们不会陌生的地方。太多名流派对与盛大宴会在此举办。

    派对的地点代表着派对的规格。如同这里一般,以冰玉作底、悬碧海明晶作灯源,如此奢华的摆灯只随意地置在沿路的草毯中,辉映出碧蓝色的莹莹辉光。

    今夜这个会员制的宴会别墅再次灯火通明。举办人是王国名门特维斯家族的三子,应邀的宾客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不乏勋贵出身和背靠强横势力的宾客,也不乏新秀天才与老牌精英。

    埃尔默推开马车厢门缓缓下车,动作不疾不徐,一旁等待的侍者迎了上来,面带职业微笑地弯腰致意,双手捧出。

    埃尔默知道他的意思,戴着白丝缎手套的手指夹着邀请函轻柔地放下。

    侍者飞快地过目了邀请函的一应名目,同时邀请函与其戴着的手环对应识别通过。

    “埃尔默先生,感谢您的到来。”即使是官方式话语,他的笑容也十分真挚。旋即他调动了手环查看后,带着更真诚的笑容询问。

    “您的朋友贝亚德先生还未到来,请问您是否要先行前往大堂?我可以为您引路。”

    他此次的邀请函实际是巴洛·贝亚德引荐的,印有巴洛的签名和贝亚德家族的族徽。

    贝亚德是世袭侯爵家族,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经巴洛·贝亚德推荐参加派对的宾客自不可轻视,可以省却许多麻烦。

    至于巴洛尚未到来,他还在病假中,今夜能不能来都难说,某种意义上反倒方便了埃尔默的行事。

    这里还零散地聚着些宾客,但埃尔默并没有同他们攀谈前往的想法。于是含着温雅笑意回应说:“麻烦你带路了。”

    侍者怔了一下,职业笑容顿住,眼神难掩惊艳之色。周遭的切切耳语声也都消失了。

    埃尔默穿了一身雪白的军礼服。通身珍珠白的色泽,仅仅在腰间被一条织金腰带收束,掐出漂亮至极的腰线。挺括的面料,精细的剪裁衬出他挺直的肩线和背脊,垂坠的西装裤则裹着修长双腿扎进雪白绑带皮靴里。

    形制是简约的军礼服,在军院生的派对里并不显突兀,反而有几分庄重与冷酷感。礼服上没有任何肩章,只简约地垂了银白绶带。双排贝壳扣悉数扣上,领口围起,双手也被白丝缎手套包裹着,几乎不袒露哪怕多一寸肌肤。月光银长发随性地垂落,容貌俊逸,活脱脱一个禁欲冷美人。

    银发美人从车厢探出的那一刻起就被瞩目着,惊艳目光或明显或隐晦地落在他身上。

    但这月光似的冷美人作出了什么反应?饶是侍者训练有素,见识长远也不由失礼地怔住了,银发美人竟然对他露出了温和微笑,一瞬间,天边冷月化作一泓秋水。

    侍者勉力地屏息回神,抬手示意,轻声道:“请随我来。”

    踏上白玉石阶,侍者悄声退去,埃尔默独身进入到酒醉金迷的世界。大堂里悬着璀璨的水晶烛灯,一片明亮辉煌。宴会已然开始,盛装出席的宾客散布着,低声笑语,觥筹交错。酒杯清脆的碰撞间,交换的不只是笑容,更是利益置换与人情买卖。

    埃尔默从身旁的餐车上取了一杯新添的红酒——当然是源力探过的。他捏着纤细的杯颈,遥遥向不远处四五聚着的贵女们举起示意,垂首轻抿一口。

    她们彼此贴耳笑闹着,更直接地望着他。原先还只是在埃尔默进来时矜持地轮番瞥他,恍做不经意模样,现下有领头的丽人也持杯回敬,余下的则是低声细语地讨论他。

    埃尔默走动了几步,坐到了边上的黑萤石桌台上,复又端起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事实上,那只是沾唇而不过,一点交际的小技巧。

    期间还用了些其他的交际小技巧,打发了几波前来搭讪的人,个别人还算风趣,他也不介意多聊两句打发时间。

    “怎么一个人喝酒?”身边响起了揶揄中含着关切的声音。

    埃尔默偏头一望,身边坐下了一位浅金色直发的男人,穿藏蓝色礼服,胸前折起的方巾一角印有族徽暗纹。来者坐姿很好,腰背挺直,落落大方地回望。

    埃尔默不置可否道:“我想,现在不算一个人喝了吧?”

    金发男人暧昧一笑,眨了眨眼,“如果你想,那当然不算。”说着,他举杯向左,和埃尔默碰了下杯。

    “敬相遇。”男人笑着说,文雅地抿了一口。

    埃尔默也轻轻抿了一口红酒。

    “可别喝太多,”男人摇了摇手中的波尔多杯,深红的酒液在剔透的杯中流转,“这种酒比较容易醉。”

    “想喝酒可以试试这个。”他抬手招了侍者前来,从其端着的托盘中取了一杯颜色更为轻透、流动性也更强的红酒放到桌台上。

    没必要问为什么餐车上提供了容易使人醉酒的品种。这种宴会,安排些助兴的酒再平常不过,兴许还有更“助兴”的酒呢。

    至少对方朝他释出了一点好意,埃尔默唇角微勾,将手中斜斜握持着的高脚杯放到桌台上。猩红酒液随之平缓,酒杯内里的高度仍然相当可观。

    “喝太多?”他反问道,语调微扬。

    男人“噢”了一声,显然发现了玄机,眼神更亮了些。“看来,并不用我担心?专家先生。”

    “埃尔默。”

    “好,埃尔默。”男人从善如流地改口。

    “你认出我了是吗?”男人又问道。方才他任由银发美人打量,他从来习惯了被打量、被认出,习以为常,眼下却有点莫名的不自信。

    “格列佛。”埃尔默看了眼桌上剔透的高脚杯,印出了身后空旷了许多的景象,他偏头望向身边人,“嗯……你很有名。”

    格列佛同样是出身世袭侯爵家族,颇有名望。自从他落座身旁,那些打量着这边的觊觎视线散去了不少。

    银发美人语速轻缓,轻声细语,有些慵懒模样,并不多么重视。但格列佛仍有一种得到认可似的喜出望外。

    “是我。”格列佛喃喃道,他旋即露出明显的笑容,“能被你知道,这么一想,被那么多人成天盯着看着,好像也不算很糟。”

    “其实我也一早认出了你,银发——的埃尔默。”说着,他掬起一捧埃尔默垂在身后的银色长发,轻轻地抚弄了几下。

    青年偏了偏脸,银色发丝从格列佛手中滑落,格列佛不舍地握了握拳,旋即掩饰地伸回,低头拿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遮去了眼中的暗色。

    “或许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喝一杯?”格列佛笑着说,在“喝”上加重了点音。

    银发青年眼尾一提,带着些狡黠的弧度,指尖点了点台上的高脚杯,“好啊,一杯。”

    ***

    “让我送你。”格列佛坚持道。

    他倒真遵守了说出口的话,大部分时间是唤来侍者添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没有为难埃尔默。不时与埃尔默轻声交流着,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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