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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派对(狂犬登场,初见A19) (第2/2页)
些新奇的见闻挑起青年的兴致。 他酒量显然不错,喝了这么多杯也没什么异常,仍然脊背挺直地坐着。 只是在埃尔默温声告辞时,坚决地表示要送他到车夫那,热切得抛却了大贵族的矜持。 埃尔默是坐雇佣的马车来的,若是叫他见到,恐怕会更加积极地表示要送回寝室,岂不是更麻烦。因此埃尔默仍然委婉表示不需麻烦,而格列佛再一次提出送行,甚至直接抓上了埃尔默的手腕,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礼仪。 埃尔默有些讶异,挣脱了手上的力度,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 大概对方其实醉了,和醉鬼是不能讲道理的,青年只能允准地点了点头。而后看着金发男人像得了糖一般开心,带着他离场。 两人逐渐远离了大堂的繁华喧嚣,花园的景致同样华美异常,群芳吐艳,在夜间也有耀目的美,却很静谧。两旁绿草如茵,森木层层叠叠,各式路灯与摆灯延伸至远,打造出明暗错落的氛围。 身旁人的情绪似乎有些沉下,他唤道:“埃尔默。” “嗯?” “能不能……让我送你回家……”格列佛轻声说,他的手也轻轻搭上银发青年的手腕,徐徐下移。 埃尔默正思考着怎么拒绝,便敏锐感到一股异常的力道传来。 惊变突生! 在他身旁如有千钧般破空压下一股巨力,不容抗拒地将格列佛摁倒在地。 一道黑色身影现身眼前,动作又快又狠,将格列佛刚刚探出的手指连根一掰,咔呲的骨折声响在寂静的园中——他动作太快,埃尔默的感知和动态视力并不能完全跟上——格列佛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嚎出,下颌已被袭击者的靴子碾得脱臼,只能张着嘴发出嗬嗬的喘叫声。 格列佛试图抬起的另一只手也被袭击者踩压着胸膛一扭,不知是肋骨还是肱骨发出错位碎裂的哀鸣。 但他携带的防御器具终于生了效,灿金的光辉从他无力垂下的手中戒指迅速弥漫全身,连点成面地笼罩住了他。而后接连亮起几道幽光,游离在防护罩上。 格列佛因为剧烈疼痛瞪大的眼终于有些放松,但随即就像见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十分惊愕地睁大了眼,愣着神直到昏过去。 一连串的动作只在瞬息间完成,埃尔默尚未思考出作什么反应。 只见袭击者动作连贯地直直伸手过去,一刻也未停歇,丝毫不把格列佛视作保命的手段放在眼中。再一看,灿金的防护罩不知什么时候起被漫散的淡黑色雾气鲸吞蚕食,在夜间黑雾显得并不分明,但防护罩的金光愈发薄弱,岌岌可危。 袭击者的手径直探入,轻松得如同戳破一个气泡,在防护罩瞬间碎裂成星星点点的金芒的背景下,凌厉地悬在格列佛胸膛上,磅礴源力倾泻着涌出,凶悍得将空间都撕裂。 如此深厚的源力凝聚居然诡谲地只有极低弱的存在感,而气息波动有些熟悉! 埃尔默心如电转,猛地推了一把袭击者的手臂,将他即将释放的源力推歪了——准确地说,是袭击者顺从地被他推歪了。 而袭击者搂过埃尔默的腰间,被推开的手也转眼间消弭了汇聚的源力,绕过埃尔默腿弯将他稳稳地横空抱起。黑色战靴一踢,将昏迷的格列佛蹬远了。 埃尔默一怔,看到几步之外的格列佛身上溅射出鲜血。倒地的男人腰侧的礼服瞬间被消融,血rou模糊,蒸腾出不详的烟气,鲜血喷溅。 埃尔默顿了顿才说:“放我下来吧。” 袭击者依言把他小心地放下,一双冰蓝色的眼瞳专注地望着他,巨细靡遗地观察了一遍他全身后,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还好没弄脏你衣服。” “……嗯。” 埃尔默感知到源力的那会儿就分辨出来,那是一直以来的神秘窥视者的源力气息。 抬眼一看,面前的袭击者身量颇高,体型修长,通身黑衣,一头黑色短发无修饰地胡乱垂着,也不能减损他出色的外表。五官俊美但神情淡薄,面无表情,一双浅淡的冰蓝色瞳孔只是一错不错地望着自己。 即使刚刚做了这么果决狠辣的袭杀,他也面无表情,情绪波动微弱,没有得手后的哪怕一点成就感,也没有残酷对待后的哪怕一点喜恶。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并转眼抛却脑后。 他的想法不好揣测,思维与举动也似乎很不寻常。埃尔默想了想,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谁?” 不等他回答,埃尔默绕过他快步走到格列佛旁边,在内心推敲对策后决定行动。 格列佛此刻情状凄惨,浑身脏乱,手臂和手指病态地歪曲着,身侧的伤口血流如注,洇湿了身下的草茵。 他用源力探了下格列佛的大体状况,准备施救。并不担心后背留给了窥视者,他若要伤害自己早就可以行动。 窥视者旋即紧紧跟上来,环住了他的手腕,立即说:“不要救他。” 埃尔默视线扫过去,窥视者便乖乖地松开了手。“你……” “A19。” “你的名字,还是代号?”这可实在不像是正式的名字。 “都是。”A19语气平淡,“你可以随便怎么叫我。” 埃尔默瞥了他一眼,说起自己时A19神色平静无谓,只一双冰蓝色眼睛直直望着他,与他对视后波光浅淡地一闪,有些情绪波动。 虽然对A19有很多好奇与不解,但当务之急是地上昏迷的人。 方才查探完后,格列佛外表看起来惨归惨,实际情况还没那么糟糕,至少性命无虞。当时A19那一下,埃尔默几乎以为格列佛就要被杀——也因为有他那一推,不然情况还真不好说。毕竟被A19源力擦伤的伤口,愈合被完全抑制,要知道他可是体质强横的a+级。 “为什么?”埃尔默问。 “他想害你。”A19沉声说,埃尔默难得的感受到他言语里存在丰富情绪,厌恶又厌恨,杀机内蕴。 看到埃尔默犹疑的神色,A19顿了顿继续说:“他想和你做,别墅里就有这样的,”他回想起见到的交缠的赤裸裸rou体,评价道,“恶心。” “……那不算害。”埃尔默淡声道,“所以我要救他。” A19皱眉,两人对话中他的表情和情感倒相当多样化。 他有点不解地问:“那你...同意?”他顿了顿,后一个词说得十分缓慢,如同呼吸被扼住一般艰难,说完细细观察埃尔默的表情。 “我的确不同意。但我可以拒绝。” A19领略到埃尔默未尽之意,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他又说道:“今晚我有三次想杀他。” “……”埃尔默一时没读懂他是在辩解他的杀机与行径还是为他忍了前两次讨赏?他沉默了一会。 “你不高兴的话,我下次会继续忍住。”A19语调很低,接近一米九的高个微垂着头,好像一条被主人勒令不能嚎叫的委屈大狗。 即使了解他先前狠手,埃尔默也不禁觉得他还算听话,可以试着沟通。 “他是里瑟侯爵家的,不能就这么不管,他和家族会让后续变得很麻烦。” “我知道了,”A19又点点头,“那我现在杀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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