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创伤 (第3/4页)

吗？」林可欣双手紧握在x前不太有自信，目光看向对面的蓝若萱想寻求一点支持。

    「看守所对面的平房没有掩蔽处或暗巷，大清早行凶是打算同归於尽吗？」蓝若萱没有理会学妹的讯号，提出另一个问题。

    队长沉默着，目光缓缓巡弋过在场所有人的脸。

    「这应该是假消息，想掀起舆论压力制造议员背黑锅以及持续纵放莫天成的假象。」坐在队长右手边，身材宽厚的吴廷峰声音偏低，同时给人老谋深算与敦厚温和的矛盾形象，专长在讯问与打探消息，也因此首先反应到的是政治问题。

    蓝若萱看队长没有反应，绞尽脑汁提出另一种看法。「那群老人可能在监视莫天羽，两个月来暗地里发生了什麽导致他们决定斩草除根也不一定。」

    「我也认为是假消息。」邹天成想像现场的状况後说，目光有意无意地跟斜对角的蓝若萱接触後避开。「议员违法放贷的刑期至少还有两年以上，怎麽可能接近门口？」

    蓝若萱还想再说些什麽，队长的双手同时在桌上重重一顿，一如往常，他早已先做初步调查，召开会议只是顺便考大家。「这确实是假消息，莫议员还在自己的牢房里待着。我b较在意的是莫天成的行踪，到目前为止有任何消息吗？从机场开始。」

    「是…是！机场方面没有…没有任何消息！」林可欣突然被点名，马上坐直身T，因为紧张异常放大的音量回荡在第三会议室内，每一根长度及耳的发丝都紧绷着。

    「那是什麽意思？」队长一边的眉毛微微挑起。

    「那是什麽意思？那是…」林可欣的眼神左右飘忽了下，明显无法理解队长的问题。「就是没有任何消息，就是说…」

    「机场发布莫天成的照片给各航空公司，到目前为止没有可疑情报。」林可欣旁边的邹成宇接着说。「有针对几家夜店增加临检频率，没有目击情报。之前破获的住处也没有其他人靠近，预计会再观察一个月左右。」

    队长点点头，目光再次回到林可欣身上，让她稍微放松的肩膀再次拱起。「是没收到消息还是没有可疑情报请说明清楚，来两个月了也该有点样子。」

    「是的，我会注意。」林可欣越讲越小声，蓝若萱却听得字字刺耳。两个月前负责机场与各大车站的就是她，直到那次中枪养伤一个月，回来就处於赋闲状态。

    这时袖子突然被拉了两下，这才注意到吴廷峰的目光以及後头正盯着她的队长。「若萱，听到了吗？」

    「不好意思，什麽？」蓝若萱暗自捏了大腿一把。

    一朵黑云倏地蒙上队长的脸，在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後他只说：「接下来你跟可欣一起调查机场跟国道休息站。」

    「是。」蓝若萱只觉脸颊一紧瞬间石化。

    「等一下分两组行动，可欣和…」队长那对毫无怜悯的目光扫过蓝若萱几近风化的表情，最後停留在吴廷峰脸上。「廷峰留守，请看守所附近的警察局加派人手巡逻，设置临检站，还有，夜间特别注意交流道附近的便利商店。」

    「老大认为莫天成会转移阵地？」吴廷峰和队长数十年共事，光听命令就知道背後的考量。

    「如果青天盟动作够快，说不定已经掌握莫天成的大致行踪，这次报案只是想引蛇出洞，那莫天成势必得转移阵地。」队长交叠手掌，一只食指重复抬起落下无声的敲击手背。「成宇和若萱跟我去现场，全副武装。」

    「我马上通报附近的警察局准备。」吴廷峰说完阖上厚厚的笔记本。

    「十五分钟後门口集合。」队长停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若萱以外的人先去。」林可欣第一个站起来，如释重负的率先离开。

    第三会议室只剩下队长和蓝若萱，她怀疑自己等待这一刻很久了。队长该为这一个月让她赋闲做出合理的解释，但万一队长的解释不合理，又该怎麽办呢？她没有答案。

    原本在背景的空调呼呼声突然浮现，凑热闹般旋转着室内的氛围。

    「我以为你会叫我留守。」蓝若萱忍不住开口。

    「事发地点在nV子看守所，我和成宇调查难免受到限制。」队长不愠不火的说。

    蓝若萱脸上倏地一红，她意识到原来刚刚队长的犹豫只是在考虑要带她还是林可欣，被暗地拿来b较的感觉非常让人不满。「那可欣也可以，或者我请她代替我？这样你也b较不头痛吧？」

    队长的目光闪烁，交叠的双手颤动一下。「那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蓝若萱已经听到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那不是什麽好话，於是咳了一声掩饰那份突如其来的愤怒。「如果我的表现真的让你失望，我很抱歉，同样是nV警，可欣也可以胜任这个任务。」

    「可欣才刚接手你部分的工作，需要点时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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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蓝若萱来不及阻止自己，嘴里就蹦出不该说的话。「是阿，我也看得出来，所以不得已才找我对吧？」

    「所有工作都不是非你不可，这点你说的没错。」队长眼光一歛旋即再次抬起。「我反而b较担心你的JiNg神状况，医生有建议术後要注意什麽吗？」

    蓝若萱正要回答，转念一想却说：「我没有义务向你回报治疗状况，就算你是队长，或我爸的朋友也一样。」

    队长那对长剑般的眉毛颤动。「当然，这点你说的也没错，我只是基於关心的立场问的。」

    「多谢你的关心。」蓝若萱深呼x1一口气，莫名的不耐烦。「没事的话我去准备出发了。」她没等主管回覆就马上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会议室。

    她关上门，抗拒着内心想要回头去道歉的念头，一咬牙往办公室走去。她想着白板上的那张照片，只要抓到他，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所有的问题。

    「这不是误报，我确实、就在这里、看到议员被枪杀！这麽近的距离，你们认为我会Ga0错？」戴着毛线帽的老人声音宛若洪钟，一张脸涨红的像高血压发作。「不然有本事，你们叫议员出来，不要说那些官方废话，我听过的b你们说过的还多十倍！」

    nV子看守所外一阵SaO动引来不少民众围观，铁栅门口有五六名来自辖区警察局与派出所的人员待命着，对面平房几乎每扇窗户都冒出一张人脸在观望这场好戏，甚至有几家报社电视的记者就在旁边等待某件事发生。

    这时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间接报导，偏偏现场乾净的不可能是命案现场，队长刻意左右观望一下，说：「门口并没有验出任何血迹反应，根据报案人说明的时间调阅监视器也没有议员外出的记录。」他的身後是相同服装的蓝若萱与邹成宇，表情一致的警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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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线帽老人冷哼两声。「你们狼狈为J，JiNg心策画就是要bSi一位清白议员，谁知道那些血迹反应或监视器是什麽意思？」他身边的四五个老人与几名黑衣年轻人说好了似的叫嚣起来，顿时引发大量的镁光灯与低声交谈声。

    又来了，这两个月来不知道第几次了。蓝若萱尽可能不让心情表现在脸上或眼白深处，心里头却在重播那次的突袭行动，要是那次有抓到莫天成的话…一切都会单纯许多，突然每张脸孔都像是在怪罪她。

    「主任出来了！」不知道谁发了一声喊，所有人目光全集中到看守所门口走出来的那位齐肩卷发灰衣制服nV子。「主任！对於议员稍早Si在门口的事情你们有什麽看法？」

    「现在议员还在里面吗？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