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病_3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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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宋嘉言根本斗不过这帮人!

    宋业德真是后悔将文清招进门,捂着胸口血压飙升,肺部不断起伏,指着文清怒道:“......白眼狼,白眼狼,枉我供你读书,枉我栽培你到今天的位置......你竟然处心积虑,想要夺走我的公司......你休想……你休想……”

    文清眼眸似寒冰利刃,阴冷道:“这是你们欠我的,宋业德,我听医生说,你那胃癌活不过一年了吧,一年之后,你打算举荐谁做董事长?打算把股权让给谁?是蠢笨无知的宋嘉言,还是无心继承家业的宋初衡?不过没关系,一旦他们其中有人敢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我一定会让宋氏集团身败名裂,永无出头之日。”

    众人看着他们针锋对峙,被接踵而来的消息震得脑电波接触不良,片刻后才意识到宋业德快要死了,宋氏的江山即将易主,集团的命脉,全都文清这个定时炸弹手里,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宋业德已经被气得胃绞痛,剧烈咳嗽了起来,同时血压达到顶峰,身躯骤然倒下,浑身抽搐,嘴里咳出一口刺目鲜血,目光涣散地对文清恨声说:“你......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那血触目惊心,宋嘉言顾不得其他,连忙去抱宋业德,焦急大喊:“爸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爸爸......”

    “不得好死的人是你。”文清居高临下,对苟延残喘的宋业德道,“我没有亲手杀了你,已经算是我对你最大的恩德,放心吧,等你死后,我会取代他们,成为宋氏新的掌权人,让你,死都不愿瞑目,后悔当年撞死了我的母亲。”

    宋业德疾病突发,众人当即乱成一锅粥,手忙脚乱地过来查看。文清只冷冷看着。那一刻,宋嘉言深切的体会到,文清真的恨透了宋业德,他双目含泪,慌乱无措地抚着宋业德的脸,试图让父亲保持清醒。

    宋业德紧紧抓住了宋嘉言的手,胸膛上的白衬衣被染得血红,不断起伏着用气音说:“嘉......嘉言......替爸爸......替爸爸......”

    可话未说完,就气急攻心,忽然晕厥过去。

    众人倒吸一口气,立刻有人喊:“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爸爸......”宋嘉言心脏骤停,愣了两秒后眼泪滚落脸颊,小心翼翼地晃了晃宋业德,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后,崩溃地想把宋业德抱起来,可他力气太小,用力抱到半空,宋业德就从他怀里脱落,摔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爸爸……”他吓得不敢再碰,同宋初衡求助。宋初衡拧眉探了宋业德的鼻息,说还有气,把宋业德背了起来,快步冲出会议室。

    众人刚要跟着出去,文清就拉住宋嘉言,高声道:“会议还没结束,宋业德行动受限,投票权就由宋嘉言代劳吧,下次股东会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公司也还有一大堆问题等着解决,当务之急是早点选出副董事长,公司没有能主事的决策人,损失只会越来越大。”

    宋初衡背着生命垂危的宋业德夺门而出,众人却僵持了脚步,文清说得没错,宋业德被扒出这档事,这件事还威胁着公司的利益,他们断不能为了宋业德,毁了公司的前程,于是大家纷纷又坐了回去,被文清拿捏得死死的。

    宋嘉言未曾想文清如此狠心,简直是步步紧逼,故意把宋业德气成这样,好顺势上位,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还拉着他不让他跟着去医院,留下来投什么票,宋嘉言觉得文清一点人性都没有,气得浑身发抖,当即不假思索,狠狠挣开文清的手,反手就扇了他一巴掌,颤抖着嘴唇说:“我不同意!我不会同意你做副董的,爸爸不会做出害人的事。”

    “你没有资格跟我叫嚣!”文清脸一偏,也是个狠角色,抬手扇回去,厉声说,“我亲眼看着他撞死了我母亲,可恨的是警察跟他同仇敌忾,连案都没有立,就销毁了所有证据,如果他真的没有害人,那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接近你们这些恶心得令人作呕的畜生?!宋嘉言,你是有多下贱,才会护着一个因为婚内出轨而害死人的杀人犯?这样一个心思,手段,肮脏卑劣的,只会维护自己的利益,一边不认可你的能力,一边又把你推上总裁之位利用你的渣滓,你怎么还傻乎乎的把他当成父亲?!你是少爷生活过惯了,舍不得这些荣华富贵,还是不敢从象牙塔里出来,直面自己是个没人在乎,没人爱的可怜虫?!”

    宋嘉言被这一巴掌扇得头脑发震,从来都是拿文清当朋友的,有什么事都愿意同他商量,可刚才发生的一切,撕开了文清的真面目,文清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和颜悦色的面孔变得面目可憎。

    可文清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才会变成这样的,宋业德杀死了文清的母亲,宋平信在不知道文清是自己儿子的情况下,强jianian了文清,所有事情,都透露着可怖的气息,文清是最大的受害者,他没有资格指责文清,没有人性的是他,是宋业德,是宋平信。

    他也确实,只是宋业德弥留之际,用来接手集团的一颗棋子。

    宋嘉言剜心刺痛,这血淋淋的真相把他整个人都要逼疯了,他捂着被扇得发麻的脸,慌不择路哽咽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文清,你别这样说,对不起,爸爸他不是故意的,一定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他就是故意的。”文清冷眼看着宋嘉言,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心慈手软,“宋嘉言,别犯蠢了,滚吧,我不缺你这一票,从今天起,集团由我接手,你只管在病床前好好伺候你那病入膏肓的老父亲,不,我说错了,现在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得过今晚,或许明天你就要给他筹备葬礼也不说定,届时,我一定会到场,亲自看着他下葬。”

    文清成为副董,几乎已是既定的事实,宋嘉言听了他伤人至极的话,又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与他有着杀母之仇,泪眼朦胧后退两步,踉踉跄跄地跑出了会议室,一路顺着宋业德滴落的血迹往电梯走去。

    他颤抖着手按了电梯,电梯门过了十秒打开,他行尸走rou般走进去,电梯门关上,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响起,彼时,宋嘉言受了太多的刺激,父亲的胃癌,文清突然的篡位,父亲被气得吐血送往了医院,一连串的事情,让他的大脑已经有些混沌了,几乎没有力气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满脸泪痕,呼吸微促地拿出来接听,是一个陌生号码,听筒里传来一道阴森的声音:“宋嘉言,还记得我吗?”

    密闭的电梯里,宋嘉言失重加剧,几乎喘不上来气:“你……是谁。”

    对面轻笑了一声:“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对我记忆深刻了,陆庭颂现在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的话,三天后到我发给你的地址来,记住,如果你敢报警,或者带了保镖,我会一枪打爆他的头,让你们天人永隔。”

    咚的一声,手心里的手机滑落,砸在了脚边。

    逼仄的空间里,宋嘉言脸色苍白,眼前阵阵发黑,他下意识大口地呼吸着,忽然整个人软了手脚,他踉跄地扶住了冰冷的厢壁,想努力站直,可最后,只如同苟延残喘的,没了氧气的鱼儿一般,重重地倒在了快速下降的电梯里,骤然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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